“这机会,你们把握不住的。”
山魈说罢,却是身形一怔。
一个虚无的脑袋,从着那铜柱上探出。
“诶?”
他看了九岐山魈一眼,便是动作更快,一只手化作长臂,瞬间抓住那殷红血丝,便离开了天幕。
“?”
九岐山魈人都傻了。
谁胆子如此之大,竟夺了自己到嘴的神通?!
……
无尽海。
便是出水的一声响动,那黑袍重新鼓鼓囊囊起来。
在其大袖之下,多出一道红色的丝线。
黑袍轻轻一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遮日’神通固然好使,但我这魂体却无法修行,本体,你得谢谢我为你夺下的这一桩机缘啊……”
那狼头假帝,却不知此处光景,只是愣愣地转头,看向陈远,小心翼翼道:
“别打脸可以吗?”
陈远抱着双臂,摇了摇头,笑道:
“人脸打过无数张,这狗脸倒是第一次,必须打个痛快。”
刹那间。
天大的巴掌已至,带着灿灿金光,足将这尊假帝,扇得不辨东西。
……
遥远星海间。
那座飘摇小屋里,捧着话本,吹着一台古旧电扇的蓬头汉子,眼里透过一丝森然。
但很快又一闪而逝,只是笑着道:
“老乡好本事。”
……
山间泗水衙。
虎傩今日摘了问事堂一张天字牌,且在午后时分便了解了这大案。
回来交付时候,那问事堂里,便都又是噤若寒蝉,又是悄悄打量这位凶神恶煞的面具女子。
一天忙罢,回了渐清峰,便是看到一张桌椅落了灰。
虎傩摘下面具,别在腰间,露出一张憔悴面容,缓缓走至那桌旁,清了上头的灰尘,掸了蛛网,才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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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这充满着欢声笑语的小院落,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人,偶尔留恋,偶尔怀念。
“吧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