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百姓仍是围在魏府前,久未散去,似是要魏钘给他们一个更好的说法。
魏钘略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旁边的管家,便入府了。
他若是要政变,最不能动的便是这城里的百姓。
在高祖当政时期,一位番王意欲谋反,这都已经兵临城下了,城里的百姓念着高祖的仁政,愣是随着守城将士拼死抵抗,后竟将那番王的军队给尽数歼灭了。
这传位圣旨已找到,于他而言最后的一道阻碍便是玉玺,还有除掉瑄王和宋家以及宋家军!
百姓们见魏钘进去了,而宋成一事却无果,不由的往前涌了涌。
都说人多手杂,也不知是虽使了一个推力,让在最前面的几人撞到那些此时正持着红缨枪的侍卫的枪尖上。
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响起,是一名妇人。因为在她旁边的一名青年男子的腹部竟被刺中,此时那男子正惊恐的看着自己不断流血的腹部。
而那持着红缨枪的侍卫脸上也满是不可思议,他明明是有留意的,可这人为何还是被刺中了?
“杀人了!杀人了!”人群中有人惊恐的高喊着。
也就在此时,这情绪本来已经落了些下来的百姓们,顿时就升上了一个高峰。
此时还未入府的魏钘眼眸变得更沉,看着情绪激动仍是不断的往前涌的百姓们,不由的抽出了站在门旁的一名侍卫的佩剑,快步走到那刺中人的侍卫那,在那侍卫还未反应过来时,自己的腹部也同那男子那般被利刃贯穿了。
“相……相爷?”这侍卫的眼眸中带着疼痛,带着不解,语气颤抖的看着魏钘。
魏钘没有丝毫犹豫的将那剑身抽出,那侍卫痛哼了一声,吐了一口红血,便倒底没了意识。
不断往前涌的百姓见了此景也已停下了,全然没想到魏钘会做出这般的事来。
“本相的手下误杀他人,本相自是不会姑息!现下本相一命还一命!你们若是谁还意欲生事,那就别怪本相心狠手辣!”仍下这么一句话,便仍了手中的剑,进了府。
见主子进府了,管家相继走出来了几步,各位请听老奴一言,今日各位在这可以说是在聚众闹事,相爷大人有大量没有让衙役将你们一一抓起!”
“宋将军的事情,相爷会彻查的,请各位相信相爷!”
“如若各位还想以卵击石的话,大可再试试!”管家的这一套,可算是先礼后兵。
余下的百姓见着那倒在地上的两人,没过一刻钟的时间,便相继离开了。
而那被‘误伤’了的青年男子也被人给抬走了。
到了一个拐角处,本事满腹鲜血的男子,此时已像个没事的人般的站了起来。
从衣服中拿出事先就备好了的血包,“这玩意儿倒是蛮唬人的嘛!”男子跟身旁的同伴道。
“不过今日这事儿倒是白忙活了,既没能救出将军,还搭了一条人命!”另一男子脸上带着些可惜。
那装受伤的青年男子拍了拍同伴的肩膀:“十三,那侍卫是那奸相的手下,平日里定也是做了不少的坏事,你多想想怎么救出将军吧!”
那被唤作十三的男子脸上带着一些无奈,“九哥,这将军也不是仅凭我们五个就能救出来的呀!”
“将军是那奸相关进去的,纵使百姓们聚在一起,他也不动丝毫,可见他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将军!”在小姐回京的时候,身为十三卫的他们自也是要跟着回来的。
五人相视了一眼,便消失在这一拐角处。
此时的边城,情况却不怎么好。
“王爷,在城外的东南方向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大约有五千林城装扮的士兵在往我们这边而来。”墨七自昨夜被伤,此时被乔然勒令扒在床上养伤。此时给唐瑄禀报的便是暗卫的领队暗夜。
唐瑄听罢唇角不由的微上扬,“就我们这一个小城就需五千人马来攻,这魏钘倒是看得起本王啊!”
暗夜是第一次负责明处里的事务,平日里也是静默寡言,听是听出了主子这话语见的讽刺之意,却不似墨七那般,能迅速的回应。
房里的空气静默了片刻,暗夜偷看了一眼坐在位上看着布防图的主子,有些紧张的咽了下口水,放才道:“对方来势汹汹,王爷我们该怎样防御,既不劳民又不伤财?”这一句可以说是他这些年说过的最长的一句了。
唐瑄也没有将视线从布防图上移开,就在暗夜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只听道:“自古以来只要是有战争,定是会劳民伤财的。”
“城里现在的将士们统共就只有两千余人,再加上五千余百姓,怕是有些棘手。”他倒是没有料想到,那小小的林城里,竟养了五千余人的士兵!
暗夜也没想到主子会回答自己,心中顿是带着些喜意。只不过这脸仍是不带丝毫的表情。
“王爷,或许在离我们不远处的岭南城,可以给予我们一些支援。”岭南的有宋家军的支援,击退了那些木兰国人。
唐瑄罢了罢手,“岭南那边的兵不可动,你让暗营里的女子们都出来领任务吧。”
他隐约有印象,暗营里大概有十余名女子这样吧。
暗夜虽不解,但却没有多问,行礼应下后,便出了房。
而已到距离边城还有不到一千里的林城士兵们此时已安营扎寨了起来。
五千人一齐去强攻那一座小城,倒是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