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两日后的夜晚,一个黑影旁若无人地进入了东宫,高超的轻功让他如幽浮一般在黑夜中来去自如。本该隐身在黑夜的他,却在太子的应晖堂外现身,当他的气息出现在应晖堂的一刹那,桀立马感应到了,拔刀朝他的方向赶来。当看到来人是他时,便收住了杀气道,“是你。”只见黑衣人掀下斗篷帽,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桀,别来无恙,我有要事求见太子。”桀侧身让道,那人走向房,在门外道,“殿下,花蝠求见。”

得到准予后,那人进入房,立马跪下道,“殿下,属下幸不辱命,中山国之事已经办妥,一切皆按照计划进行。”“好,很好。这趟中山之行你辛苦了,有你这句话,本宫后面的戏才唱得起来。你不在多日,你师傅寒鸦一切安好,如今回来了,便多陪陪他吧。”“是,谢太子殿下。”说完,花蝠便退出了房,在屋外同桀点头示意后,便很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一日,太学堂间休憩之时,本在犯瞌睡的妘挽,被周围七嘴八舌地说话声吵醒,无聊地伸着懒腰。“你们听说了吗?再过五日就是浴佛节了,到时会在城中日坛举行祭天仪式呢。”一人说道,“听说了,听说了,这次不仅是浴佛节,还赶上了十年一遇的天祭,所以隆重的不得了。”另一人说道,“我还听说,这次啊特意请了四位德高望重的法师诵读经,为炎国祈福呢。”“不止呢,这次王上特赦天恩,取‘与民同乐、四海归心’之意,准许平民围观,到时大家带着祈福面具,跳祈福舞,一定很是热闹。”“那是自然,这次的祭祀由太子主持,王室亲贵和百官重臣均会到场,想到殿下亲登祭坛,诵读祭天撰的威严神姿,我的心跳就有些加快了……”刚说道这儿,这个不禁仰慕太子的女孩儿便被身旁的女孩儿推了一下,示意她朝太子妃那儿看了看,“这有什么,太子....本来就是很多人心中敬仰的英雄,太子妃不会计较这些的。”说着,还若有似无地冲妘挽傻笑了几下。妘挽很无奈但也表示理解,毕竟轩辕凤凛有那么一张好皮囊,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妘挽无心再听少女们青春暗动的臆想,不过这浴佛节....听上去倒颇有意思,参加之人需要戴上面具,这样岂不是天助我也……

浴佛节前一天,课业结束,妘挽便以需协助太子打理祭天之事为由,向夫子告假,夫子欣然允诺。其实,妘挽并没有打理任何事务,除了从丹夏嘴里得知,为了浴佛节祭天,东宫上下已经忙得不可开胶了,但身为太子妃的妘挽并却没有接到任何的指示和安排,看来太子并不信任自己,有意将她投闲置散。浴佛节这天,妘挽旁若无事地按时出门,在快到太学之时,吩咐车夫停下,以她想步行为由打发走了车夫,然后带着丹夏转道向日坛走去。

高高的祭台伫立在城中,有种一步登天的即视感,只有真正的王者才配登上台顶,俯视众生。因为这次是太子主持,所以祭天的主场在围绕日坛而建的祭台之上,祭台离地约五米左右,由九根粗壮的金丝楠木支撑着,东南西北四角分别向外延伸一丈,坐着四位德高望重的法师。妘挽来得有些晚了,王公大臣们已经到的差不多了,祭台周围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妘挽和丹夏戴上随手买来的祈福面具,隐没在人群之中。

不多时,祭天的号角声响起,霎时鼓声震天,太子轩辕凤凛身着玄衣,腰挂佩剑,手持祭天撰,气势雄浑地走向祭台,他身后跟着的大王子、三王子及众多身穿祭袍的祭师,他们手捧五谷祭品和祭天酒盅。众人行至祭台东面,大王子和三王子各领一半祭师从旁梯登上祭台,只有太子在众人的仰视和注目下沿中间的台阶缓缓向上,向世人展示他高高在上的威权。

直到太子登上顶台,号角声与鼓声渐止,祭天仪式正式开始,太子同宗亲、百官一道面向苍茫天际行三拜大礼,祈求炎国国运昌隆,延绵万世。之后太子缓缓起身,祭台上的众人依旧跪着,聆听太子宣读祭天撰。这一刻,轩辕凤凛如遗世独立的谪仙一般,理所应当地接受世人的叩拜和敬仰,也许,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生来俯瞰万物,藐视众生,不在乎手染鲜血,脚踩枯骨,也誓要登上那至尊之位。妘挽默默的在人群中注视着此时的轩辕凤凛,他应该就是这样的人吧,他们曾在错误的时间错误地相遇,与他而言不过是蜻蜓点水一般了无痕迹,与她而言却成了蚀骨灼心的梦魇,久久不能散去。

不知怎么地,妘挽突然不想再看下去了,带着丹夏正转身要走,突然在人群众发现一个手持弓弩之人,妘挽怕自己看错了,慢慢地在人群中穿行靠近那人,果然,那人正在悄悄地往弩中放箭,装好后,将弓弩置于宽大的衣袖之下,只见他无意地抬起手臂,袖中所指方向正是台中的太子,眼看就要箭出衣袖,妘挽突然叫道“有刺客”,随后便向那人撞去。

那人被妘挽这么一叫一撞,慌忙射出的箭,偏离了很大的幅度钉在了祭台之上,一箭失利,最接近平民的守卫最先反应,急忙朝这里冲来,偷袭不成,藏在暗处的刺客们也孤注一掷,一时间从四面涌了出来,数十名刺客朝着祭台冲去,镇守祭台的士兵也迅速列阵抵抗,刚刚还是嬉笑欢庆的人群,霎时间乱作一团,厮杀声,救命声,哭喊声响彻云霄。相比之下,台上之众人倒是淡定许多,偶尔有几个轻功好的刺客想要飞身上台,脚刚触到祭台边,便被一众侍卫乱刀砍下,太子被亲卫围在中间,泰然立于疾风骤雨之中。

丹夏护着妘挽躲到远离厮杀的店铺旁。祭台下,守卫的士兵在和刺客殊死搏斗。突然妘挽听到混乱的场中传来孩童的哭声,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三岁的女孩独自一人坐在不远处哭泣,离她十丈开外之地,一个妇人也正哭喊着,要向孩子奔去,无奈被身旁几人压制着,因为女孩儿旁正有几波厮杀,刀剑无眼,随时可能双双殒命。

妘挽见状,对丹夏道,“掩护我把孩子送过去。”于是丹夏在前开道,一阵挥臂飞腿替妘挽开出了一条道路,妘挽顺利地来到女孩儿旁,抱起女孩儿朝妇人处奔去。将女孩安全地交到妇人手上后,妘挽突然注意到祭台底下不知何时出现了几名刺客,他们手持板斧,正在奋力砍向支撑祭台的柱木,若是柱木断了,祭台就会坍塌,那么台上之人则无一幸免,守卫们都盯着祭台前和祭台上的刺客,这给了在祭台下刺客可趁之机。

丹夏刚刚施展的拳脚,吸引了一小波刺客,如今正与刺客缠斗,分身不得,眼看情势危机,妘挽也顾不得许多,她跑到场中站起身来大喊道,“台下有刺客,他们在砍柱木。”妘挽话音刚落,离祭台最近的守卫意识到了什么,转身朝台下跑去。台下的刺客手持的只有短釜,面对手握长枪的守卫终是落了下风,很快就被剿灭。

祭台的危机解除了,可妘挽却暴露了,一个刺客飞身朝她扑来,虽然她动作灵活闪躲了几下,可毕竟不会武功,一个不留神摔倒在地,脸上的面具随即脱落,迎面而来的是刺客锋利的刀刃,可就在冰冷刀刃快要落在她的脖颈之时,刺客却在她面前直直地倒了下去,重重地压在了妘挽的腿上,妘挽吃痛的一叫,同时注意到刺客的背后竟插着一支箭,顺着箭飞来的方向望去,凤凛此时正手握长弓向她这边看来,还未等妘挽多作反应,只见凤凛又迅速抓起三支箭,射向她所在的方位,妘挽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却听到了来自声后刺客倒地的惨叫声。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妘挽用力抬起压在腿上的刺客尸身,但奈何力气太小,始终移动不了半分。

注意到凤凛异常的希夜,朝着他的目光看去,竟然看到了正在挣扎的太子妃,希夜惊道,“是太子妃。”然后转头对守卫在自己身旁地侍卫道,“你们都跟我来。”说完便领着侍卫跑下祭台,在侍卫的掩护下朝妘挽跑去,丹夏和希夜几乎同时达到妘挽的身旁,他们帮妘挽挪开尸体,丹夏扶着妘挽起身,在守卫的护送下到了暂时安全的地方。

不多时,援兵到了,来不及自尽的刺客很快便被制服,凤凛一面派人安抚受伤的百姓,一面命人清扫祭台,并下令将活捉的刺客收监审问。看着满身血窟窿的刺客尸身从眼前抬过,妘挽下意识地别过头去,“太子妃好雅兴啊,本宫怎么不知道太学今日还有参加祭祀的活动?”不用抬头,妘挽就知道说这话的是谁,在丹夏的搀扶下踉跄地站起身,看着前方朝自己缓缓走来的太子,本来是想凑个热闹,如今弄得如此狼狈,还被人逮个正着,妘挽自己想着也有些窝火,低着头,未回答太子的问话,倒是旁边的希夜为了缓解尴尬急忙接话道,“太子哥哥莫怪,刚刚若不是太子妃嫂嫂及时向我们发出警示,兴许我们还发现不了祭台底下的刺客呢,如此....便功过相抵了吧。”

看着灰头土脸的妘挽,凤凛平静的声音中多了些怒气,“功过相抵?不过是碰巧罢了,没有本事就不要出来惹眼,刚刚若是本宫的箭晚了半刻,现在抬下去就是你了。”听着凤凛的冷嘲热讽,妘挽终是忍不下去了,直面凤凛说道,“今天溜出来是我的错,也是我倒霉遇上了刺客,论本事我是比不上太子,但我也不是缩头乌龟。太子若是瞧不上我,就不要管我好了。”说完,妘挽哼了一声,松开扶着丹夏的手,转身一瘸一拐地走了,普天之下敢这么和太子对着干的,恐怕也只有眼前的太子妃了,希夜瞥了一眼脸色黑下来的太子,急忙道,“太子哥哥....别生气啊,我....这就去送太子妃嫂嫂回府啊。”说完,希夜便一溜烟儿地跟了妘挽过去,凤凛看着那个逐渐远去的倔强身影,心中不知为何格外烦躁起来。

可眼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事,他不该为这些小事分神。“桀,出城的城门可已封锁?”凤凛问道,桀回道,“回殿下,已传殿下旨意,城门可入不可出。”凤凛道,“好,把活捉的刺客押至内庭狱,待本宫入宫请旨后,亲自审问!”“是,属下遵命。”桀答到道。凤凛交代完诸事后,便飞身上马,朝王城驶去。

在天祭之时发生行刺是对王权的挑衅,这无异于对炎国的宣战,果然武王震怒,命太子协同三公,彻查行刺始末,誓要将主谋及同党一网打尽。于是府衙加派人手在城中各处的客栈、码头、舞坊、乐司,甚至连赌坊都在清点近期往来人口,对可疑之人严加盘查,凡知情不报者罚,可提供线索者赏,一时间惠阳城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在炎国倾力稽查行刺之事时,行刺的消息也如风一般传到了诸国王侯的耳中,大家都在猜测,是谁敢于向如今的炎国叫板。

经过一夜的审讯,面对惨无人道的酷刑,被抓进内庭狱的刺客,终究是有人扛不住了。行刺发生的第二日朝会上,凤凛便当着朝臣的面,把刺客的招供陈述了一遍。武王听后拍案叫道,“小小中山国,竟如此大胆,行如此卑劣之径,列位臣公认为,此等宵小.....当如何处置啊?”武王发问,朝会上的众臣并没有立即答复,相互观望起来,不多时有大臣说道,“启禀王上,臣....刚刚听到太子的奏报,行刺主谋其实并非中山国的乐山王,而是....丘山君,炎国与中山国历代交好,臣...以为不宜大动干戈,只需命中山国交出丘山君任凭炎国处置即可。”此言一出,倒是有不少大臣附议。看着如此畏畏缩缩的臣,朝中的武将却不敢苟同,公然行刺,视同宣战,无论乐山王是否知情,中山国都难辞其咎,势必要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于是乎双方各执己见,争论之声起此彼伏。

炎国朝会这边正在商讨如何应对行刺之事,千里之外的东夷国丞相府内,陆丞相看着从炎国密探传来的信和陆暮笙近期搜集的谍报,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笙儿,你是说这次炎国的行刺真是中山国丘山君所为吗?”陆暮笙道,“父亲,从现有的消息来看,丘山君的嫌疑确实最重。中山国的乐山王不思朝政,大权尽在丘山君之手。听闻这个丘山君礼贤下士,广纳门客,擅长交际之道,广送美女、钱帛给各国王亲贵胄,以收买人心,是以中山虽为小国,却可周旋于强国之间。再者,要送一批数目不少的刺客进入惠阳,且潜伏多日不被发现,谈何容易。恰巧在炎国天祭前一个月,中山国送了一批乐人舞姬到炎国乐司、舞坊,我怀疑刺客正是藏匿其中。”

陆丞相道,“笙儿说得有理,可丘山君本可偏安一隅,为何要兵行险招?”陆暮笙道,“儿子猜测,丘山君多数.....是被有心之人蛊惑所致。可如今是何缘由,已经不重要了,眼下要紧的是,若确实是中山国所为,炎国一旦发兵中山,到时中山国力小不足抗衡强炎,若中山亡,东夷西侧屏障便会缺上一角。”陆丞相听后,皱眉道,“你所言不虚,这些事你既然可以查得出,那炎国那边说不定也已然知晓,如今局势你有何看法?”陆暮笙思索了片刻道,“为今之计,只能希望丘山君可以顾全大局,以一人之安危换中山之万全,同时再向炎国朝臣多多送些金银财帛,希望他们到时可以替中山国多说些好话。”“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为父这就入宫觐见。”陆丞相道。

炎国的鸣鸾殿上,凤凛安静着听着朝会上的争论之声,这是他之前就料想到的结果,中山国地处富饶之地,不主战的大臣们应该每年都从中山国得到不少好处吧,若是中山之财归于炎国国,等于断了一条财路,这也是凤凛当初没有冒然提出攻打中山国的原由之一。看着堂下泰然自若的凤凛,武王问道,“祭祀仪式是太子主持的,太子对此事有何看法?”“回父王,儿臣觉得战或者不战都可,所以儿臣更想听听南宫司马的意见。”笑着看向南宫硕道,被太子突然点名的南宫硕,显然始料未及地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愤慨道,“臣认为,中山公然行刺,是在公然挑衅我炎国威望,若此等行径不加严惩,我炎国如何立于诸国之上。”“父王,儿臣赞同南宫司马的话。”沐阳此时附声道,“虽然中山曾与我炎国交好,但行刺之事是对我炎国信任的背叛,纵然平日里有些小恩小惠,又如何能同国家大义相比。”

听到沐阳的话,凤凛不经意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很好,他要的就是这句话。果然大王子沐阳此话一出,有些臣公的脸色都变了,若再不同意出兵,岂不是就沦为沐阳口中不顾国家大义之人吗?眼看时机已经成熟,凤凛向武王恭敬地一拜道,“启禀父王,儿臣觉得南宫司马和大王子说得颇具情理,为保国之大义,儿臣愿领兵出征中山,望父王恩准。”武王道,“好,本王就命太子领军,即日发兵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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