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理!”
云弈大喊着朱一理的名字,一脚踹开了训诫堂的大门。
身为国子寺祭酒的朱一理正手拿戒尺坐在太师椅上,打人的那三名学子则站成一排,背对着大门。
“就是他们三个是吧!”
云弈此刻怒火中烧,不由分说地一把夺过朱一理手中的戒尺,照着那三人的脑袋打去。
“四殿下!四殿下!”
可谁知那戒尺根本就不禁打,刚打在第一人的脑袋上,直接断成了两截。
“四殿下万万不可啊!”朱一理见状急忙拦在云弈和那三人之间,“四殿下,国子寺已经对他们做出了惩处,殿下切不可动手,将事情闹大!”
“闹大?朱一理,你不是自诩最讲道理的吗!那你就说说,你是如何惩处这三个畜生的。”
“戒尺十板,停课三日。”
“戒尺十板,停课三日?”云弈冷笑。
“那停课七日?”
“停课七日!你是在惩戒他们还是奖赏他们?”
“那殿下您说该如何处置?”
“简单!”云弈目露凶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白应台现在什么样子,老子就让他们三个成什么样子!”
打人的三名学子自然是不敢说话的,而朱一理这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背身对着那三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吧,记住!这里发生的事情不可对任何人提起,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就不用来国子寺听学了。”
“你!”
之前那个颇为势利眼的朱一理,此刻却非常硬气地拦住了云弈。
“还在等什么?难道真要四殿下亲自送你们出去?”
那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就急匆匆的出了训诫堂,临走还不忘将大门合上。
“朱一理!你好大的胆子!”
三人走后,大堂中便只剩下云弈和朱一理两人了。
“四殿下莫要动怒,下官身为国子寺的博士祭酒,自然有权处理国子寺内的一切事务,这是天子给予下官的权力。”
朱一理一边说着,一边将云弈引至主座。
“教育乃是国家之本!四殿下若是插手,往小了说会遭人非议,往大了,那就是皇子干政。如果您真的动起手来,身为国子寺的学子,下官同样也要对您进行惩戒。”
云弈不是那听不进人言的人,听朱一理这么一说,他心中的火气倒是消了大半,索性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下官知道您与那白应台素来交好,可是您有没有想过,白应台不过是一八品县丞的儿子,那白孝泉在朝中毫无根基。您为他出头,不是在帮他,反而是在害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