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疲乏不堪的神态,早已被太后瞧在眼里,她放儿子回宫歇息,也把取费真性命的念头搁置。
再说费真带着两个皇子,站在宫门口等皇上,一家子,其乐融融地吃过晚膳,费真示意奶妈带着孩子去了偏殿,她亲自为皇上打水,洗脸更衣,皇上身子一沾上床,就呼呼地睡了过去。
天未明,皇上醒了过来,他辗转反侧,想着白日里,与重臣赵季良和赵廷隐,商讨的讨逆之计,有无漏洞?
(四)
原来,自从皇上在西岭雪山遇刺,张业奏请皇上出兵吐蕃,皇上就想将计就计,除掉这个奸臣。
皇上派出的两位使臣,到达永平军驻地雅州,张业用瞒天过海之术,屠杀了与吐蕃交界的几个村子的村民,烧其房屋,伪造成藏民进攻的假象。
两位使臣在雅州住了两天,欣然接受张业,贿赂的重金美女,回锦城后便帮着张业说话,添油加醋地说,吐蕃人太残暴,边境哀鸿遍野,望着皇上,救民于水火之中。
好在皇上听到费加的禀报,已知内情有异,他一边让费加返回桑加罗处,把费真安全地接回来,一边与赵季良和赵廷隐密谋,策划应对之法。
他把出兵吐蕃之事拿出来廷议,名义上是集思广益,慎重用兵,暗中拖延时间,布置巧计。
“孟哥哥,睡醒了?”费真醒来,问道。
“早醒了,睡不着。”皇上回答道。
“为何?”费真问道。
皇上把张业的阴谋诡计,细细讲给费真听。
“可有应对之策?”费真问道。
“张业这人很狡诈,从不离开他的驻军。”皇上叹了一口气。
“此是拥兵之人自保的良策。”费真说道: “可见此人,寻常之计,奈何不了他,皇上的计谋是?”
“我想给他下诱饵,他与李仁罕垂涎皇位已久,只是不知他能不能上钩?”皇上说道:“真儿,你给朕解解惑。”
“愿闻其详”,费真道。
“朕设计让他当上,西面行营招讨使,让他统领天武军和永平二军,讨伐吐蕃,让我五位师兄,化装成天武军将领,接近他,夺其性命。”皇上和盘托出他们的计划。
“张业的武功如何?”费真问道。
“自是不弱”,皇上回答。
“天武军在北,永平军在南,若真出战,唯有南北夹击,方可取胜。”费真说道。
“虽如此,因天武军有七万余人,永平军只有五万人,但主战场则在永平军附近,朕调动天武军两万人,归永平军调度,两万人将领乃我五位师兄,士兵乃我孟家的牙兵,取他张业的性命,应该不难。”皇上解释道。
“臣妾有一个不费一兵一卒的想法”,费真想了想,说道:“皇上的计谋虽好,但是要官兵真刀实战地斗,死伤之数不可预料。”
“快快说来”,皇上一下子,坐起来,急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