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老夫人在当日,就已搬入皇宫内的福庆殿,费真和丫鬟们也整笼装箱,等着宫内的车马来接。
这一日是锦城难得的好天气,太阳暖暖地挂在天空,费真发现,箱里的有一些潮湿,便架上木凳,放上竹竿,把拿出来晾晒。
要知道,蜀地的气候潮湿,她的已有十多年,若夏日高温时晾晒,纸张容易脆。所以,只有在年年冬季,阳光和煦的日子,拿出来晒,让湿气慢慢蒸发,籍不易损坏。
午后,院坝里,费真坐在凳上,昏昏欲睡。董素珍领着两岁的儿子,和婢女晴儿、小红在偌大的孟府闲逛。
(四)
她们信步由疆,渡到费真的小院,见院门紧闭,董素珍叫小红顺手推开门,她看见费真娇眼迷蒙的样子,出声讽道:“妹妹好闲致呀,晒着太阳睡觉,舒心得很吧。”
“不知姐姐驾临,奴家有失远迎,还望姐姐恕罪。”突如其来地,听见大奶奶董素珍的声音,费真一个冷战,慌忙起身,整理衣衫,行礼道。
“行李准备好了吗?”董素珍边问,边向室内走去。
“回姐姐话,正在收捡。”费真对着月儿眨眼,示意她守,自己则跟在董素珍身后,也进了屋。
“屋里凌乱,我与姐姐搬两凳子,去院里坐,可好?”费真毕恭毕敬地问。
“让我看看你这屋子,很雅致呀,乱是乱了点。”董素珍在屋里转了一圈,踱到桌旁,挺着孕肚,坐下:“妹妹在看什么?”
不待费真回答,说:“是《诗经》,这诗有什么好看的?尽说些郎呀情的,教人没羞没臊,难怪……”
费真低眉垂首,侍立在侧,不敢言语。
铃儿见大奶奶来了,乖巧地给她斟茶,小红双手捧与董素珍,后者杏眼一翻,计上心来,伸手接茶杯,装作没拿稳,一碗茶水,全倒在上。
(五)
铃儿见状,冲上前,拿上,退在一旁,用衣袖擦拭。
“哎呀,这茶好烫。”董素珍斥道。
“姐姐可烫着了?”费真心知,董素珍冤枉铃儿,明明是,董素珍的心腹侍女小红,捧的茶,若是烫,小红断不会端给主子的。
“这一点小伤算什么”,董素珍说:“断筋刮骨的痛我都承受过。”
其实,茶水没溅在她身上,她原本没受伤,费真心里明镜似的。
“我去给姐姐斟茶。”费真说。
“不用了,这些天,收捡东西,屋里都乱着,”董素珍起身说:“我来告诉你一声,虽然夫君宠你,你还是要节俭一些。”
“孟家虽是帝王之家,但是刚刚兴业,百废待兴,勤俭才能持家,知道吗?”董素珍说出一番大道理,费真连连点头:“姐姐教训的是,妹妹谨记于心。”
突然,院坝里传来月儿的哀求声:“小公子,不要撕,不要撕。”
小红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去。
(故事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