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吃一滴,你体内的毒已经减了九成。”费之识说:“你们先走一步,徐敢、崔浩我们把这几具尸体埋掉,把路上的血迹处理一下,免得被郭氏发现。”
(三)
“那处理完一起走”,皇上说完,去车上拆下被套,与段位他们一起,把泥土一捧捧地放进被套,搬上路,铺在染血的地方。
“曹贵,你身有伤就坐马车吧。”费真帮不上忙,等皇上他们忙得差不多了,对曹贵说。
“我为何要跟你们去?”曹贵不满道。
“唯有我们能保护你,再说,你和打手没有回去,郭家会认为你们还没有追到我们,你的家人才会平安,你若贸然现身,即便他们没抓住你,也会想到,他们的打手是否是被官府捉了,或是被我们杀了,这两种情况,他们都会杀人灭口,你自己选吧。”
“你莫要油盐不进,我们公子不会害你的。”申姑姑不耐地说。
“你们早已经害我了”,曹贵申辩道,极不情愿地跟着费真上了车。
“走遂州”,皇上一声令下,徐敢策马扬鞭,向遂州跑去。
此地到遂州尚有一百余里,一行人马不停蹄,跑了一个半时辰,到了遂州,黑幕降临,他们住进一家客栈,要了五间上房,徐管陪着曹贵住一间,申姑姑单独住一间,皇上和费真住一间,他们回房洗过风尘。
小二进屋叫客官下楼吃饭,吃过晚饭,皇上嘱咐小二,把纸、墨、笔、砚送来房间。
“先前曹贵在车里,我不好给你说。”皇上说道:“你知我为何要住在遂州?”
“武信节度使王朝义就在遂州,哥哥说过他武全才,你们是发小,他定会帮你的。”费真回答。
(四)
“弟弟,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他原本是一个孤儿,父母双亡后被昭觉寺的和尚收养,一次偶然的机缘,我父王看见他,见他聪颖灵活,把他叫进孟府给我伴读,说实话,有时我想,他的智慧在我之上。”
“哎呀!哥哥,这个故事你给我讲了无数遍,太老套,后来父皇让他做了一个小吏,给他钱买宅子成婚。”费真笑道:“快说,接下来怎样做?让他去接管保宁?”
“正有此意”,皇上回答:“我一个诏,让他即刻任保宁节度使,唯有他有办法,从赵廷隐手中拿过保宁,又不会导致兵变。”
“即使兵变,武信军离保宁军最近,也好平乱。”费真点头说:“此计甚好,只是……”
“但说无妨”。
“哥哥,准备把武信军交给谁?”费真问道。
“暂时还由他掌管,我知道你担心,回去后立刻派费加来。”皇上说。
“让一个人,掌管两个节度军,这是国家大忌,如若他野心膨胀,烽火又起,蜀国危矣。”费真说。
“弟弟聪慧,但我相信他王朝义不会,我孟氏养他,他敢反,定遭天下人唾弃。”皇上说:“再说此人的品行好,自比诸葛孔明,愿为蜀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孟哥哥,处于你那个位置,听其言,观其行,反而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我知道,相信你的夫君,不会被任何人蒙蔽双眼。”皇上拉着费真的手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