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侯渊海,临到砍头,你也没意识到自己犯下的滔天大罪,你我没有情分,唯有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只是这些情,被你一点一滴地践踏,已经荡然无存,如今,你于我,就是一个认识的人罢了。”
“砍你头的不是我,也不是皇上,是国家的律法,你触犯了律法,该砍头,谁也逃不掉。”公主笑道:“侯渊海,你为你的无知和愚蠢献出了生命,这个代价够重的,下辈子好好为人。”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三)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不得好死。”侯渊海在身后骂道,一个时辰后,那颗曾经高傲的头颅,随着刽子手潇洒地一挥,轰然倒地。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从此把他作为反面人物,教育家里的男儿,“再伟岸俊俏的外貌,也要有高尚的品德支撑,否则,就是一具空壳。”
侯渊海的死,在朝阳公主的心中激起了一丝涟漪,转瞬即逝,回到宫里,她直奔费真的芙蓉殿。
只见费真坐在几前,手里拿着笔发呆。
“嫂子,怎么啦?你该不会为侯渊海惋惜吧?”公主问道。
“侯渊海死有余辜,我庆幸还来不及。”费真故意翻一个白眼,笑道。
“那你为何发呆?”公主问。
“唉,妹妹火眼金睛,嫂子心里真有难事。”
“说来听听,给你解解闷。”公主说。
“青云,你们下去吧。”费真支开宫女,对公主说:“景儿和福儿的事。”
“昨日晚间,景儿问我,宫里有房子空着,为啥又在芙蓉殿旁修房?我告诉他修的是太子府,然后,你猜他怎么说?”
“他说他猜到要立太子,他可不想当太子,让孟福当,你猜孟福咋说?他说他也不想当,让给孟瑞。”费真摇摇头,说:“自古,哪朝的皇子不争着当储君,只有本宫的两个傻儿子,唉。”
“两个孩子自小聪明,是否是欲擒故纵之法?”公主问。
“绝不是,若是欲擒故纵,两人应当互相推辞,那福儿推给孟瑞,他俩还真不愿坐那宝座。”费真回答。
(四)
“今日早间,等皇上上朝后,我问两孩子,是真心不想当太子,还是谦让?”费真喝了一口茶,说:“景儿说,他读得越多,就愈发意识到,皇帝不好做,一个人高高在上,高处不胜寒,太孤独,他要像我一样,活得自由自在,不想被俗事羁绊。”
“嫂子,你经常出宫,行走江湖,逍遥自在,景儿在宫里羡慕你呢。”公主笑道。
“唉,我真后悔,经常出宫,回来给他们讲宫外的逸闻趣事,那些死里逃生,惊险异常的遭遇,在他们看来,既刺激又向往,哎,朝阳,给我想想法子,怎样方能挽回他们的心?”
“依我看,你也带他们出宫,经历九死一生的艰险,他们方会知道,这宫里才是最惬意,最安全的地方。”
“他们那么小,我自身都难保,还要分心护着他们,多难呀!”费真叹道:“不过两个孩子都在习武,下一次出宫,我先带景儿出去历练,见识见识他的功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