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官司也打了,费了不少银子,卖田的钱,也所剩不多了吧?”老伯摇摇头,抬头望天,天上的上弦月,像一把银钩,挂在天上,星星像小小的萤火虫,扑闪着翅膀。
“哦,你们到了,我先回了。”不待回话,老汉说完就走。
(三)
“客官还是小心些,我们这里的毒蛇,冬眠得晚,那些草丛、竹林,到处都是。”曹贵在院门口,碰到三人,告诫道。
“我们看天色尚早,去后山转转,却迷了路,还是那位老伯心好,送我们回来的。”费真笑道:“这里的民风淳朴,像曹大哥你,今晚留我们住宿。”
“我也是收了你们的银钱,让你们住一晚,千万莫要让郭太爷知道,否则,我这份口粮保不住,全家不得饿死。”曹贵说。
“我们明早就走,绝不让郭太爷晓得,你放心。”费真说:“曹大哥晚饭后,是否还去守门?”
“不去了,晚间守门的住在宅子里。”
四人进了屋,洗手吃饭,曹贵见他们买来酒和猪头,吩咐内人再去杀一只鸡。
“不用了,曹大哥,有这些菜够了。”费之识说:“你们也不易。”
“你们先喝着酒,我再炒两个素菜。”曹娘子说。
一张八仙桌,刚好坐下八人,曹燕、婆婆和曹娘子三人,坐在一旁的小桌子边吃饭。
费真示意徐敢去厨房,拿来两个空碗,把大桌上的肉分一部分去小桌。
“你们喝酒,没有下酒菜。”婆婆拦住徐敢。
“婆婆,我不喝酒,我到你这里吃。”费真说完,换到小桌来坐,申姑姑见状,也来到小桌。
“燕儿他妈,再杀一只鸡。”婆婆说。
“小兄弟,不用了,我和姑姑喜欢吃你们乡下的菜,特别是辣椒。”费真拦住他。
“我和曹兄弟坐一桌,想向兄弟讨教学问。”费真说:“还有两年,又该科举考试,曹兄弟,你准备得怎样了?……”
(四)
果然,两位“公子”坐一桌,谈起科举考试,有共同的话题,有相同的焦虑,一边吃一边聊,一个晚饭就吃了一个时辰,到了三更,大桌的酒也喝完,费之识催着大家休息。
“明日要早起,公子要读,曹大哥要去换值。”费真起身,抱拳说道:“曹兄弟,我明日早起,此时别过,两年后,我们京城再见。”
“好,费兄,到时再把酒言欢。”
曹娘子给费真他们打来水,洗漱完后,皇上、费真和费之识三人进了一间屋子,申姑姑去了婆婆的房里,余下的人挤进一间房。
灭灯前,费之时把崔浩和徐敢叫进屋,让段位在门外放哨,屋里几人商量晚上的行动。
“我已看过路线,今晚我和费荣、崔浩三人去探郭府,找他们的账单。”费之识简单安排,让他们晚上换上夜行服,戴上面罩,嘱咐两个找得到就找,不能硬拼,露出行踪,害了曹家人。
“父亲,郭家两年的收支,绝不止一两本账册,或者放在房,或者在郭太爷的卧室,更有可能,由大房掌管,一定要小心,账册莫要拿光,有几本就能看明白。”费真补充道。
“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现在手心都是汗……”皇上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