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董素珍哼哼着,心想:这贱人平常柔柔弱弱,对下人却很真心。今日,我人少,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恰此,董素珍的奶娘宋娘,闻讯跑来,半劝半拉地,把董素珍劝回去了。
回头,费真把被撕烂的,小心粘上,心有余悸地紧闭大门。
当日,早有仆人将这事告知,孟府管家,孟之祥堂兄孟之名,孟之名又报告给申姑姑,申姑姑受老夫人委托,回孟府坐镇。
听闻此事后,她知费真是一个懂事的人,出言顶撞董素珍,很觉意外。她恐再生风波,于是,到费真屋里训示。
“女人做了小,就该让着大的,这个道理,你懂吗?”申姑姑的威严,堪比老夫人。
“奴婢略知一二,敢请问申姑姑,奴婢的亲人无端遭遇打骂,涉及性命之忧,奴婢该怎么应对?”费真双目含泪,跪下问道。
“起来吧,”申姑姑心里一动:“我知道你重情义,董氏张狂,此等行径,老夫人也看在眼里。”
“只是,她肚里有孟家的子嗣,你就多让让她。”申姑姑扶起孟真,劝慰道。
“谢姑姑体谅。”费真见申姑姑,没有训斥月儿和吴娘,松了一口气。
(四)
申斥完费真后,申姑姑又去董素珍院里,敲打肇事者。
董素珍可不是善茬,这会儿在屋里,还在大骂费真,见申姑姑进屋,她也没停息。
申姑姑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她骂够了,对她说道:“谁都知道,你原是东川节度使的女儿,那又怎么样,你在孟府耍性子,你爹会来帮你?”
“你也不想想,中原的皇帝,几年十年就换一个。何况一个节度使,今天坐上位,明天换下来,也有可能。”申姑姑拉着长脸说:“现在你爹已经去洛阳,离你越来越远,就是想帮你,也是鞭长莫及。”
“再说,哪一个靠蛮力上位的武夫,是长久的?”申姑姑问道:“你要让人服你,多施恩少用武,让人心服口服。”
“我是气不过,一个妾还敢骂我,敢打小红。”董素珍哭道。
“费真也气不过,你平白无故地撕欺人。”申姑姑嗤之以鼻。
“对了,小红,今日无故陷主子于不义,仗二十,若有下次,定要了你的小命。”申姑姑双目如刀,刺向小红。
“姑姑饶命,小红不敢了。”小红扑通一声跪下,磕头求饶。
(五)
“你有什么不敢的,窜动主子打人,你是挨打挨少了,今日受20板子再说。”申姑姑站起来,叫侍卫李大,将小红拉出去打板子。
“申姑姑饶了她吧,求求你。”见申姑姑真要打,董素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也求起情来。
“快起来,可别折杀老身了。”申姑姑长袖一挥,宽大的袖口像鼓满了风,轻轻地扶起董素珍。
董素珍趁她不注意,又跪下,她抱住申姑姑的腿,哭求道:“姑姑要打就打我吧,是我不好。”
“看在大奶奶的份上,今日记下这20板,下次再犯,一并处罚。”申姑姑无奈,放了小红。
时光一晃,到了十二月初四,一大早,宫内的车就到孟府,把董素珍接到太子府。
而费真,从早等到晚,天擦黑,才有人驾车迎进太子府。
多事之秋,孟之祥把太子府建在宫内,临近宫墙左侧,右靠朝阳殿,这样方便警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