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实话告诉你,我娘子老家在犍为郡,那里产井盐,这是我岳丈家井盐产的盐,减了官府的赋税,所以才卖这个价。”老汉称上盐,用油纸包上,外面用绳拴住,递给费真。
“老丈,你在这里卖盐,没有府衙的人来管吗?”皇上问道。
“天亮我们就散市,那时,他们还没醒呢。”老丈见他们一下买了三斤盐,和颜悦色起来,说道。
(四)
“老丈,我有一事不知,想那盐,埋在地下,挖上来,不是很脏吗?”费真好奇心起,问道。
“公子不知,那盐埋在地下三四百米深,打一口井,要一年的时间。”见无生意,老汉一边收摊,一边娓娓道来:“从井里挖出的盐,须经过18道工序,不断地在清水里溶解,蒸馏,再溶解,再蒸馏,如此反复,晾干后,方能得到这么洁白的盐。”
“原来如此”,皇上说完,与老丈告辞,牵着费真往回走。
“是该严加惩治,贩卖私盐之风了。”皇上说道。
“皇上,若是我,能花半贯钱买的盐,何苦花一贯钱去买呢?”费真说道。
“怎么能堵住这股歪风邪气?”皇上问道。
“古话说得好,堵之不如疏之。”费真沉思了一会,答道:“把盐和冶铁一起放开,官府只管收税,这样百姓不用偷偷摸摸,提心吊胆地挣活命钱,行业发展了,官府的税收有了,可谓三全其美。”
“好主意,我回去后,立刻安排施行。”皇上龙颜大悦。
“只是,孟哥哥,税收需掌握好度,否则地方官员,趁机横征暴敛,可苦了百姓,失了孟哥哥的初心。”费真提醒道。
“那是自然,一斤盐征两的税,不会贵吧?”皇上说道。
(五)
“孟哥哥明智,真儿佩服。”费真回道。
他们回到狐仙客栈,早有一老一少两位猎人,等在那里,奇怪的是老猎人坐在滑杆上,脚上缠着白布,说是前一天进山打猎,受了伤。
“老儿姓张名修,这是我的外孙叫明。”张修欠起身,向二人抱拳行礼,说道:“我这外孙,虽住在大邑城里,一年有半年时日,都在我这里,日日随我进山打猎,识别猎物和陷阱,那是一等一的高手。”
“他见到猎物,射之,虽不能到百步穿杨的地步,但要逃脱他的追缉,也很难。”张修见众人望向明,眼露疑惑之色,忙解释道。
“无妨,既是好手,我们就随他走一走,小兄弟,我等全仰仗你啦。”皇上接口道。
“客气,客气。”现今1岁的明,说了一句客套话,领着他们向山上走去。
皇上的二师兄段卫,紧跟着他。
刚才,明与皇上对话时,费真细观于他,见他虎口之间有茧,是一位长期射箭之人,可是他的面貌白嫩,不似长期在野外打猎的肤色,但他目光坚毅,小小年纪,面对威武之人,毫无惧色。
加之他这个年龄,本应去服劳役,而他没去,应该是上交了银钱,如此,他家应是富户,却为这十两佣金,冒险进山,定有蹊跷。
费真看出的问题,皇上早看出来啦,他是胆大心细,心知,自己这边有15人,看这小孩有什么手腕,祸害众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