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些海货就都被搬到了院里,蒋勇吩咐他身边的小厮将多鱼他们带去客厅歇息,他去请蒋掌柜。
多鱼他们连带着海货都去了客厅。
多鱼坐在位置上,金块自然而然的站在她的身后。
一个发福、白胖的中年男子从外面走进来,而他身后跟着刚刚离开的蒋师傅。
那中年男子笑的满脸褶子的朝金块走去,但行至一半,看到金块身前坐着的多鱼后,脚步一顿,那堆满褶子的脸便转向了多鱼。
来到多鱼身前,语含一丝恭敬的道:“这位姑娘是?”
话虽然对准的是多鱼,但眼睛看向的却是金块。
金块开口介绍:“这是此次送货的冬东家。”
蒋掌柜自然知道此女姓冬,蒋勇在来跟他禀告的时候就与他说了此次送海货的人里多了个姑娘。
他现在这般问只是想从金块嘴里多问出点这姑娘的底细来,只不过,看现下的情况,他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了。
但观二人一坐一站的姿态,想必这姑娘才是此次运货的主事人。
想通这点,蒋掌柜向多鱼作了个揖,那溢着笑的脸上满是褶子:“冬东家。”
其实对于金块介绍她是冬东家和这两人唤她冬东家时,她心中是有些心虚的,但无奈“东家”这个身份更好行事些,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承了下来。
多鱼起身回礼:“蒋掌柜。”
蒋掌柜边招呼着她不必多礼一边在主位上坐下。
多鱼见他落座,也随之坐下。
蒋掌柜先是看了看那摆满客厅的海货,他身边的人立马识趣的上前清点那些海货。
蒋掌柜见状才将头扭向多鱼:“运海货的路途遥远,冬东家辛苦了。”
多鱼对他颔首:“都是应该的。”
寒暄、客气间,蒋掌柜那边的人已经将海货清点完了,那人先是看了眼含笑坐在位置上的多鱼,随即躬身来到蒋掌柜身侧。
那人刚要附耳与蒋掌柜说些什么,蒋掌柜就笑着打断了他:“冬东家与金块是自己人,有什么直说就好。”
那人神情一怔,随即低头恭声道:“这些海货的数量与我们要的数量都对上了,只不过、只不过......”
蒋掌柜皱眉,语气不快的开口:“吞吞吐吐做什么!”
那人头垂的更低了些:“只不过有一筐草鱼翻肚白了。”
话落,蒋掌柜就呵斥出声:“鱼翻肚白这点小事情你不明白是为什么吗!也值得拿出来说。”
那人跪倒在地:“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蒋掌柜刚要将人呵斥出去,多鱼便开了口:“蒋掌柜不必生气,这小厮也是按规矩办事,更何况他将这事告诉了你我,我还要感谢他呢。”
蒋掌柜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时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多鱼笑着解释:“他将这个情况说出了,我才好根据这情况去查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避免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这小厮也算是变相的为我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