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龙自知失言,连忙道:“那咱们别争了。这样吧,逢单数日期我睡床,逢双数日期你睡床。”
“好!我听从领导安排。”刘笑嫣答道。
柳云龙突然问了刘笑嫣一个问题:“你手上留了指甲了么?”
刘笑嫣伸出自己的左右手:“除了小拇指,都留了指甲。小拇指不留指甲是为了抠鼻屎用。”
柳云龙闭上眼睛:“麻烦你用指尖挠我的脸!留下的抓痕越重越好。”
刘笑嫣惊讶道:“挠你的脸?有这个必要么?”
柳云龙睁开眼睛,认真的对刘笑嫣说:“我们是潜伏在敌人身边的地下党员。是行走在刀锋上的人。每一个细节的疏漏都有可能让敌人察觉。”
说完,柳云龙又闭上了眼睛:“来吧,挠吧!”
十几分钟后,柳云龙捂着脸走出了房子。他在房子外朝着楼上大喊:“你别不识好歹!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劝你以后老老实实的做你的柳夫人!”
暗中监控的两个6号特工又是一阵窃笑。
“呵,看来柳阎王的新婚夫人真是一个贞洁烈女呢!”
“有啥用。你没听柳阎王说,‘已经是我的人了’。人家已经得手了!哎呦欸,可怜那如花似玉的刘小姐,柳阎王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
柳云龙气冲冲的上了汽车,六名日本宪兵像往常一样,亦上了汽车。
司机问柳云龙:“干事长,去哪儿!”
柳云龙道:“去老地方找我的相好!跟着二军在浙东吃了一个月的灰,憋坏我了,今天我要梅开二度!”
柳云龙来到霞飞路“情人”任素夕的家里。
任素夕穿着一身旗袍开门迎接“情郎”。
二人进了卧室,六名日本宪兵照旧留在客厅里“听床脚”。
进了卧室,柳云龙扒开一道门缝,看了看房门外的六名日本宪兵。确定他们没有偷听,柳云龙转头问任素夕:“戴老板有何最新指示?”
任素夕道:“鱼肠,你成功将清乡计划拿到手,救了忠义救国军数千袍泽弟兄的命,戴老板非常高兴。说为你记大功一次。日军的清乡围剿失败,他们是一定会怀疑你的。戴老板最近派到上海站一名‘站长’,此人名叫覃人元。是老板送给你的‘甜枣’,到时候,我会给你他的行踪。你带人逮捕他,打消日本人对你的怀疑。”
柳云龙惊讶道:“军统上海站站长?戴老板的这枚‘甜枣’,给的也太大了些!”
任素夕道:“也只有这样重量级的‘甜枣’,才能让日本人对你打消疑虑。对了,戴老板还让我提醒你,强抢民女这种事儿,以后还是少干为好!我们毕竟是党国的精英,要注意影响。更何况你那位新婚妻子还不是民女,而是一位有声望的上海滩公众人物的女儿。”
柳云龙笑了笑:“老子看上的女人,就算抢也要抢到手。”
任素夕看了看柳云龙脸上的伤痕,道:“怎么,办那事时被挠的?我真是奇怪,你怎么就看不上我?你要是想跟我。。。。我绝对会顺从你。”
柳云龙摆摆手:“不说这个了。老规矩!请吧。”
柳云龙走到床前,拼命“吱嘎吱嘎”的摇晃床脚。
任素夕则开始甜声细气的喊一些污言秽语。
屋外的日本宪兵们开起了玩笑:“柳干事长战斗力实在是太强了!刚刚在家跟夫人睡完,又来睡情人。”
“所以说,他是陆军中佐,你只能做上等兵。”
“完事”之后,柳云龙走出卧室。
领头的宪兵军曹问:“柳干事长,去哪里?”
柳云龙道:“去百乐门舞厅,找北川宫亲王。”
百乐门舞厅内,北川宫亲王正在喝酒。见柳云龙来了,他热情的招呼道:“义兄,这边!”
柳云龙垂头丧气的坐到北川宫面前。
北川宫看了看柳云龙一脸的抓痕,笑着说:“怎么,我的嫂子还是不肯接受你?”
柳云龙干了一杯红酒,道:“她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由不得她!妈的,疼死我了!”
北川宫突然压低声音说:“我听到了个消息。影佐机关长怀疑。。。。”
柳云龙直截了当的说:“怀疑劳资把清乡计划泄露给了浙东的抗日武装是吧!那几天只有我一个人出过洋楼!我就知道影佐那老家伙对我不放心!”
北川宫道:“是啊!影佐机关长太多疑了。”
柳云龙故作愤怒状,他抱怨道:“老子投靠日本人,脑袋上顶着个‘汉奸’的骂名不说,这些年为梅机关做了多少事?军统、中统、共产党三方都欲除我而后快!上回影佐抓了中统的俩王八蛋。那俩王八蛋说:‘柳云龙在中统暗杀名单上排名第一。叶秀峰叶局座早有命令,杀了柳云龙,赏黄金八百两。砸碎柳云龙全身的骨头,赏黄金一千五百两!’你说说,我这是何苦呢?到头来,影佐还是怀疑老子!”
北川宫连忙给柳云龙倒上酒:“啊,义兄不要生气!至少,我这个帝国的亲王是信任你的。”
柳云龙突然对北川宫说:“你这几天调给我五十个宪兵!全部换上便装。”
北川宫问:“你要做什么?”
柳云龙喝了口闷酒:“其实我也觉得是有人提前泄露了清乡围剿计划!我要尽快找出这个人来!洗脱自己的冤屈啊!”
北川宫笑着说:“我相信,凭着义兄的能力,一定能够挖出这只泄露情报的‘鼹鼠’来!”
柳云龙又道:“对了,我不在梅机关这段时间,没出什么事儿吧?”
北川宫耸耸肩:“别提了!渡边太郎那个蠢货,抓了一名共产党。审问时,那个共产党竟然咬碎了藏在假牙里的氰化钾,自杀了!”
柳云龙笑道:“如果交给我来审问,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渡边太郎不该做梅机关的干事长。他那点能力,也就能去浙江哪个县做宪兵队的队长!这混蛋还时常在梅机关里跟我对着干。真是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