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之所以对道长那般说,只是因为近些年贫僧在各地,都遇到了不少此类之事,这种事情不像是偶然,而像是有人预谋的。”
“道长如果想要知道,就要依靠自己去调查了。”
释摩腾接着又道。
“是贫道冒昧了。”
看释摩腾并不知道此事内情,陈渊也只能作罢。
接着陈渊和释摩腾,就在后院中论道交流起来。
陈渊之前还没有遇到过佛门修行者,释摩腾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僧人,虽然是个外国和尚。
从释摩腾这里,陈渊知道了佛门的一些修行境界。
像是释摩腾修行的,便是西方天竺佛国的修行之法《无上瑜伽论》,而西方天竺佛国僧侣的修行境界又有三个,分别是持戒、禅定、般若。
就和道门修行的内养、性命、得道境界是一样的。
不过天竺佛国的修行境界,划分得十分粗糙和模糊,不像道门一样,每个大境界又有具体小境界的划分。
像释摩腾其实就还处于“持戒”的修行境界。
不过释摩腾遵守的并不是寻常佛门五戒,而是自己为自己定下的戒律。
释摩为自己定下的戒律是不为恶,以及弘扬佛法。
他们持戒的时间越久,道行修为便也越高深。
而在般若境界之上,便是佛门的罗汉了。
根据释摩腾的说法,大永的佛门虽然修行方法和境界,和西方天竺佛国有些不同,但因为也是从天竺佛国那边传过来的,基本是大同小异。
陈渊和释摩腾聊得很是投缘,从日正当空一直聊到了月兔东升,夜空中星河璀璨,天色眼看就要黑了。
“道长,要不在金光寺住上一晚,明天再走吧?”
身上披着黄布的释摩腾挽留陈渊。
陈渊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又见已经有和尚正在点亮周围的烛台。
“不错,道长,您既然来都来了,无论如何我们金光寺也要尽一下地主之谊的,我们金光寺的斋菜美味,在整个平凉县都是出了名的,很多大户人家信佛的妇人小姐,来我们寺庙上香,就是为了尝一口斋菜。”
这时金光寺住持圆慧也从远处走了过来,挽留陈渊道。
“那好吧,盛情难却,既然两位邀请,贫道便在寺中留宿一夜吧。”
在释摩腾和金光寺住持圆慧的挽留下,陈渊决定在金光寺留宿一晚。
“老僧这就下去命人准备斋菜。”
见陈渊答应,金光寺住持圆慧高兴地离开了。
他之所以竭力想留下陈渊,就是想趁机和陈渊解开误会,要不然若被此等高人惦记,他连念经打坐都不踏实。
很快斋菜便准备好了,陈渊和释摩腾被邀请去膳堂,得知在陈渊和释摩腾论道交流时,寺庙里那只到处跑的白鼠,乃是陈渊所养,金光寺主持还特地为白鼠雪娘,也准备了一份。
在吃斋菜的过程中,圆慧亲自为陈渊和释摩腾斟上,命寺内僧人去平凉县城所买的酒。
“道长,圆慧住持跟本僧说,你和圆慧住持之间,是不是有些误会?”
刚刚坐下后,释摩腾就问陈渊。
他是受了住持圆慧的委托,为他帮忙调停这件事情。
“既然大师开口了,那贫道也想当面问一下圆慧住持,你和平凉县东南荒山洞窟里那窝狐妖,究竟是何关系?”
陈渊将目光看向金光寺住持圆慧。
“据贫道所知,那窝狐狸可都是淫狐,有吸人精气的习惯。”
陈渊随后又道。
“实不相瞒,老僧之前的确多有罪孽,在大师还没来金光寺之前,金光寺的香火并不旺盛,为了能让金光寺不落寞破败,老僧跟白家老狐联手,骗取过一阵大户人家的钱财。”
“当时白家老狐派他的女儿,去大户人家里假装闹狐祟,再让对方故意告诉大户家里,他们怕我这个金光寺主持。”
“然后大户就会花重金到金光寺来请老僧除妖,老僧出面后表演收妖,赚到的钱财我们再五五分账。”
“因为要赚钱的缘故,老僧和白家老狐合作,也并未闹出人命。”
“而自从大师落脚金光寺后,金光寺的香火一天比一天旺盛,老僧便已经改邪归正了。”
圆慧讲起了事情的缘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