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说完了这句话,看到王川正诧异的看着自己,那意思无非是,人家夫妻好不容易见一面,于情于理,你给人家留一宿,这叫人之常情,咱们的任务再重,也不差这一宿,更何况咱们也没有太紧急的任务。
“他没了两宿,谁知道干啥去了,还解释不清楚,要我看,八成是和商震相会去了!”徐朗再次说道,这既是掩饰自己刚才因为恼怒而不妥的态度,也是为自己的态度找个说法。
只是刚才他那突兀的态度,到底还是让王川知道了徐朗已经乱了分寸。
其实,王川又何尝会相信冷小稚那突然就迷糊了的解释,他在那心里也是怀疑商震把他们这些人调开,就是为了和冷小稚相会去。
可是这话能说吗?
“徐组长,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说。”王川提醒道。
王川一句话,徐朗警醒,他知道,自己由于嫉妒刚才失态了。
于是他掩饰性的挥了挥手道:“走,咱们两个去找冷小稚,咱们该回去了。”
只是他和王川刚从那凳子上站起来,房门却被推开了。
门这一推开,就吓了他们两个一大跳,因为一下子就涌进了一屋子人,全是东北军士兵。
“你们要干什么?”王川警惕了,手下意识的摸向了腰间。
谁知这时其中一个士兵说道:“八路军的同志,你们不要紧张,我们没有恶意。
我们都是和莫剑尘并肩战斗过的,莫剑尘阵亡了,我们很难过,就是想跟你们聊聊莫剑尘生前的那些事情。”
一听士兵这么说,徐朗和王川就仔细看这个士兵,竟然眼熟!
“你,你不是当记员的那个吗?”王川指着那个士兵道。
“对,对,对,难得长官还记得我,我叫陈瀚,和莫剑尘一样,都是学生兵。
和莫剑尘莫长官一起打鬼子的时候,我们两个最合得来,他给我讲了很多抗日的道理,就像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我指明了方向。”自报家门的那可不就是陈瀚吗?
陈瀚的性格有点儿迂腐,可是因为有点迂,就显得特别真挚,王川和徐朗看到的陈翰眼里那满是真诚,所以说起话来也是滔滔不绝。
“对对对,还有我。”陈瀚说话间,身后又挤上来一个做自我介绍了,“我叫楚天,现在是个排长,当初和莫长官在一起的时候,秉烛夜谈,真是受益良多。莫长官绝对是我的良师益友!”
楚天刚说完,没等徐朗和王川表态呢,后面又挤上来一个士兵说道:“莫长官跟我一起打鬼子的时候,还教我写字了呢。他教我写的是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还说下一回要碰到我,还要教我写,坚决不做亡国奴!可是他咋就牺牲了呢?”
这个士兵感情更真挚,说着说着,眼圈儿都红了。
“对!莫长官还说官兵平等,长官打骂士兵是不对的!”这个士兵的身后又有士兵补充道。
而随着他们前面这几个士兵一说,后面的士兵便也跟着说了起来,屋子里便说话声一片。
这个时候不能说是莫剑尘的追悼会,因为情境不合适,可是却也等于对莫剑尘生前事迹的表彰会了!
王川和徐朗互相看了看。他们也没有想到莫剑尘在商震营的威信会这样好,而同样作为八路军他就感觉到了骄傲。
只是如此一来,一时之间,他们哪走得开?
更何况,他们也想知道东北军底层官兵到底是怎样想的,擅长做思想工作本来就是八路军所擅长的,于是他们两个便和这些士兵讨论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王川和徐朗已经被士兵给挡住了,他们自然注意不到此时在门口,有一个人回头冲外面点了一下头,点头的那个是脸上破了相的侯看山。
而看到侯看山点头的,正是离这房子不远处的商震,就在商震的身旁,冷小稚正用嗔怪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男人。
不过这时的商震并没有看冷小智。反而他向旁边点了下头。
那里停了一驾马车,马车上坐着钱串儿,那赶车的马夫一见商震点头了,便挥动鞭子说了一声“驾!”马车便拉着钱串儿往师部方向去了。
错别字明天早上改,不行了,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