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佑帝义愤填膺,谴责大陈国不守信用,私自毁约,来日必遭天谴。

这自然是事实,但大敌当前,抱怨没有用。

武百官纷纷进言,必须全力支援北疆,不然,陈国的铁蹄压过来,大盛危矣。

庆佑帝一连下了三道圣旨,吩咐边关的薛元帅薛清,不惜一切代价,顶住陈国。

与其同时,百官们也忙碌起来,气氛剑拔弩张。

袁鑫荣身为重臣,一直留在宫里议事,直到初六晚上,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

我连忙迎上去,言简意赅的道:“家里一切都好,你先好生睡一觉,我们明天再说话。”

袁鑫荣依言答应了。

我伺候他梳洗了一下,催他上床歇息,又打发人,给袁清雅报了一声平安。

一夜无话,次日袁鑫荣睡醒,瞧着精神倒是慢慢恢复了。

他说起北疆的事情,唏嘘不已:“薛元帅之前屡次上折子,说陈国人举止有异,必须提前做做准备,但咱们的皇上听不进去,觉得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如今陈国撕毁契约,皇上除了痛骂之外,根本拿不出什么章程。”

“据探子回报,如今北疆什么都缺,粮草还好说一点,毕竟可以从别的城镇调,但御寒的衣物,一时半会儿是凑不齐了。将士们在冰雪之地,顶着刺骨寒风,跟兵强马壮、全副武装的陈国将士对峙,怎么可能打得赢?”

我连忙道:“倘若是别的东西,我可能无能为力,但御寒之物,我恰好能帮上忙。”

袁鑫荣又惊又喜:“此话当真?”

我含笑点头,解释了一下,又唤来春香,让她把鸭毛棉衣拿出来,给袁鑫荣看。

春香道:“这棉衣,奴婢亲自试过了,不比棉花做成的棉衣差,这一点奴婢敢打包票。”

袁鑫荣定定看着我,感叹道:“元元,你这个脑子,实在太厉害了,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我道:“暂时没有别的事,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袁鑫荣抚摸着棉衣,沉思道:“就算知道鸭毛能做棉衣,一时半会儿的,只怕也是远水难救近火。”

春香笑眯眯的道:“这一点姑爷就多虑了,这件事,咱们东家早就吩咐人在做了,早屯了满满一屋子的成衣呢。”

袁鑫荣再次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果真如此吗?元元,莫非你能神机妙算,算出咱们大盛有此一劫?”

我摇头道:“我哪儿会算,你抬举我了,但你忘记了吗?我亲自去过北疆,知道那里是什么情况,知道北疆与大陈,必有一战。”

袁鑫荣嗟叹道:“你一介妇人,却能有清醒的认知,咱们的天子,本该当万民的依仗,却沉迷于醉生梦死之中,两两对比,怎不让人唏嘘?”

我道:“还是别说这些了,先说眼前吧,棉衣别的不敢说,一万件是有的,我愿意尽数捐给朝廷,尽一份力,只是怎么运到边疆呢?我托镖局的人运,如何?”

袁鑫荣道:“这就不必了,你捐一万件,能暂时缓解眉之急,运输的事,不该你来操心。三天后,会有第一队人马前往边疆送粮。我会给皇上上一道折子,让他增加一些兵马,将东西尽快送过去。”

我登时少了一桩心事,颔首道:“如此最好不过。”

吃完早饭后,袁鑫荣跟着我,一起去小院清点了一下棉衣,不出我所料,一共有一万一千五十件成衣。

回来后,袁鑫荣立刻拟了折子递上去。

之前拖拖拉拉,如今大祸临头,庆佑帝倒是利索了起来,很快就批了折子,派人马接收了捐赠。

北疆成为京城众人关注的焦点。

但大陈国有备而来,薛清薛元帅节节败退,短短一个月,连失十座城池,边境血流成河,流离失所的百姓多不胜数。

庆佑帝暴跳如雷,连发圣旨,斥责薛清年老昏庸,不堪重用,要撤了他的职位,让镇南王接替。

得知消息,我大吃一惊,皱眉道:“怎么能派镇南王去呢?”

我将自己在北疆遇见孟古拉,留宿孟古拉家,发现镇南王府三公子邵南风私自出关,与孟古拉母亲议事的遭遇讲了一遍。

袁鑫荣听完神色凝重,皱着眉道:“照你这么说,镇南王与大陈国早有勾结,边疆危矣。”

我叹息道:“具体内情,我并不清楚,但单从这件事情看,能看出镇南王居心叵测、包藏祸心。只是,之前我并没有证据,自然不敢胡说。如今,即便说出来,只怕也改变不了什么。”

袁鑫荣沉思道:“此事事关重大,我身为臣子,不能置之不理,但也不能将你牵扯进来。这样,我去见一见皇上,以镇南王不熟悉北疆事宜为由,劝皇上收回成命。”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

袁鑫荣敏锐,立刻问道:“怎么了?你我之间,有事直言就是,何必吞吞吐吐?”

我便低声道:“我与皇上并没有打过什么交道,但从最近发生的事情,可以看出他是刚愎自用之人。如今,他主意已决,你还是三思而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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