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防盗章,购买了v章的一半的亲不受影响, 余下二十四小时后替换 原烨道:“竟儿, 你有何话不妨直言。”
“爹, 奉天阁快落成了, 皇上就没什么举动?”
原烨想了想:“皇上自然是欣喜,本来他想亲自到奉天阁监察的,可他的身子……”原烨没明言, “所以有人建议让太子替他去行监察之职。”
原竟想果然跟前世一样, 她又道:“若是太子去奉天阁监察,发生什么意外那该如何是好?”
原烨一惊,低声道:“太子怎么会发生什么意外?竟儿,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爹,我这不是做最坏的打算嘛!”
原烨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原竟从哪里收到了消息称有人要对太子下手呢!太子要是在奉天阁出事, 那他肯定脱不了关系呀!仔细想来, 最近的奉天阁, 似乎还真的有些古怪:“有主事禀告称奉天阁近来的工匠、木匠多了些年轻的面孔, 而且他们的手法很差。但是都说匠户出身的不一定会这些手艺,所以我也就没怎么注意。想来,是有些蹊跷。”
“让司务查这些人的来历,除此之外呢?比如守卫方面。”
“起初的守卫由御林军的一支卫军负责,目的是防止有人阻挠奉天阁的建造而意图生事, 随着奉天阁的建成, 便抽了一些人回去, 而剩余的人数也多有变动,如今已由卫指挥使司的指挥佥事负责。”
“我想需要查一查这个指挥佥事私底下跟谁的来往会比较密切。”原竟摸了摸下巴,道。
原烨见她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心下感慨。忽然,原竟又拿出了一份名单给原烨,问道:“爹,这里头可有工部的人?”
这份名单正是原竟从平遥的口中的来的。她前世倒是在吏部任过职,也认识不少与原家来往密切的官员;然而她不喜别人拍马屁,也不想跟人同流合污,一贯都是独来独往,以至于对朝中的小官了解甚少。
原烨粗粗地看了一眼,倒是在上面发现了不少认识的人,有六部的,也就五寺的,不过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官。
“这个方致是我工部司务之一,怎么了?”
原烨倒不是那么好的记性,能记住一个从九品的芝麻官,只不过工部也就两个司务,常在他面前走动,于是就记住了。
原竟琢磨,一个司务,掌管工部衙署的抄目、收发、呈递拆件、保管监督使用印信等内部杂务,按理说贪污灾银那等事他应该不清楚的才是。只是如果齐王有意而为之,将他安插在原烨的身边,那他可以偷偷地看等,所以这个人极有可能便是那个误导平遥的人!
“爹,查匠户的事情,你可以分别让两个司务去查,这样可能会有意外的收获。”原竟神秘地说。
原烨皱了皱眉头,不喜欢她卖关子,然而看她言之凿凿,又是自己的得力助手,便信了她。等他回到工部衙署,分别隐秘地找了两个司务过去,吩咐他们办事,没过多久,便有两封不一样的调查呈现,看得他心惊!
方致的上报的对于这些匠户的出身都列的一清二楚,然而另一个司务却忧心忡忡地上交了一份,称他去核对过那些匠户的年龄、样貌,发现他们虽然名字一样,可一部分人样貌和年纪却有所出入,显然是冒名顶替的。
在司务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冒名顶替的事情,这可足以让他们丢官!然而这个司务还是老实禀告,毕竟原烨亲自交代他去办这事便说明信得过他,如果能让原烨满意,那他升官也有可能。
原烨知道匠户出身的人一出生便被决定了命运,哪怕没有天赋,也得从业木匠、工匠。所以若说为了工程的质量而冒名顶替,这也没什么。问题在于这两个司务的反应不一般!
经过原竟的提醒,原烨知道方致有问题!
方致为何要这么做?原烨又想着,原竟让他去留意那名指挥佥事,这分明就是在提醒他,有人要在奉天阁动手脚,而这是能让他清楚,到底是谁要动手脚的线索。
原烨对眼前的这个司务很满意,问道:“你叫安知鱼是吧?在工部当司务多久了?”
“下官是叫安知鱼,在工部衙署当了三年的司务。”安知鱼谨慎地回答,同时内心大喜,这是要入了原烨的眼了!
原烨点点头,又道:“今日之事,切不可外泄。”
安知鱼应下,岂料原烨又嘀咕着说:“工部营缮所所副不知还能不能腾出位置来。”
此举看似无意,实则是在告诉安知鱼,他的付出是有回报的!原烨这是要拉拢他,他自然是欣喜。想来他当了三年的司务,性子却不及方致活泼,又不善言谈,以至于自己一直都不被人看见,而今……
原烨得知这一切的安排皆出自齐王之手时,登时吓出了一身冷汗。齐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欲图谋不轨之事,却不告诉他,这分明是已经不再信任他了!不管这事成与不成,成替罪羔羊的都是他呀!
辗转反侧了几夜后,原烨又找来了原竟,他知道原竟既然提醒他小心齐王,那自然就知道齐王会用什么手段。忧虑下的他完全没意识到一个问题——原竟是如何得知齐王的动作的?
原竟问道:“依爹之见,皇上眼下最担心什么?”
皇帝担心的事情可多了,而眼下最担心的却只有一件事,那便是事关他的龙体安康。皇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可是再怎么样也还能再撑一撑,而奉天阁的诱惑在于他希望长生不老。
在这样的条件下,若发生了一件关于“希望皇帝短命”之类的事情,那无疑是触了霉头。纵观过去的几千年朝代的大事,大汉时期的巫蛊之祸便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若有人借太子监察奉天阁的举动而埋下木偶或稻草人,再告发至皇帝处,先不说太子,连他都有可能被牵连。太子倒了,那自然是朝中同样有不少党派的齐王获利,而齐王对他也算是过河拆桥,能弃则弃,这如何能令他不心惊与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