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防盗章, 购买了v章的一半的亲不受影响, 余下二十四小时后替换 “我那是……”原竟下意识地要为自己辩解, 忽然, 她明白了一些事情,“你当时在房内盖着红盖头, 你怎么知道的?还是说那晚你根本就没有在洞房?!”
“小叔说着不关心, 这不,又关心了。”
原竟目前还未能摸透这郡主大嫂,她怕自己再呆下去, 就该被人发现了, 于是道:“时候不早了, 我先告辞了。”
就在她转身之际, 郡主一把拉住她的腰带,将她扭送回自己的面前, 然后将那个香囊系在原竟的腰带侧, 末了还威胁道:“小叔既然蛮横地认为这是我送给你的, 那就好好带着。你若是弄丢了,或者不带着它,我就告诉皇帝舅父,说你对我行不轨之事。”
“我什么时候对你行不轨之事了, 明明是你——”原竟在心里吼道,她皱着眉头, 又纠结、困惑以及不满地盯着郡主。可郡主一脸正经, 显然不像是在说笑。
回去的路上, 原竟一边走一边琢磨她什么时候和郡主有过接触的?就连郡主的名号,她也是在官媒上门为原励说亲的时候才听过的。这个郡主还说是贤良淑德,贤良淑德的女人能这么大胆地轻薄别人吗?更何况她此刻的身份是她的小叔子!
原竟觉得这其中绝对有阴谋。她现在再也不敢轻易地相信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也不敢再轻易地付出真心,更加不会认为还有什么一见钟情。当初她不就是平遥对她投怀送抱,她才坚信自己是平遥的最爱,她才不可理喻地爱着平遥的吗?
不去理会这位郡主大嫂是怎么想的,有什么阴谋,原竟最首要关心的还是奉天阁挖出的那块石头的事情。
而不出原烨所料,奉天阁挖出一块不知名的石头这个消息一传出去,百姓议论纷纷,一些大臣也有了理由来反对建造奉天阁。一时之间,各种不祥之石的传言四起,皇帝大怒,要大理寺彻查。
这时,原烨站了出来:“皇上息怒。”
“朕要如何息怒?!”皇帝的心情还是很不好,差点就将这怒气发泄在原烨身上。
只见原烨恭敬道:“皇上,据臣所知,这种石头并不是什么不祥之石,也没有不祥之兆。它只是关外一带颇为常见的宝石,名为黑曜石。关外的寺庙制作佛珠时都是用这种石头的,有祈愿菩萨护佑平安无碍和邪秽不侵的吉祥寓意。”
皇帝一听,这才消了一些怒气,吏部尚张宋威却嗤笑道:“原大人说是黑曜石便是黑曜石了?”自从他的爪牙柳澈受柳弛的口祸牵连被发配边疆后,他算是跟原烨彻底撕破了脸皮,现在得了机会,他怎么能不趁机踩几脚呢?!
原烨也不恼火,也不急着反驳,而是得到皇帝的授命后将一些人传召了进大殿。几个太监捧着几个盒子进来,皇帝颇为好奇道:“他们手里的是什么?”
原烨将盒子一一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串黑色,晶莹剔透的佛珠,以及各种神兽貔貅的饰品,还有一些被镌刻成了小小的佛像以及各种石牌,他从容道:“这便是黑曜石,请皇上过目。”
皇帝离开龙椅,走到原烨面前,还没抬手,张宋威便凑了过来:“皇上请三思!这种石头黑不溜秋的,似是冒着一种邪气。皇上乃万金之躯,若是被邪气侵扰,那怎么是好?!”
皇帝犹豫了一下,显然是听进去了。原烨瞥了张宋威一眼,又道:“张大人此言差矣。想上古夏朝开始,便以阴阳五德为论,以玄色为主,而秦汉更是以玄色为国色。夏商周乃至秦汉虽都已成历史,但是周礼一直影响着世人,时至今日,我朝也仍然以周礼立规矩。既然如何,何来的玄色即为不祥之色之说?”
皇帝显然是没料到原烨这么能说会道,又找来管礼法的礼部问了这事,那礼部不敢偏袒,只能言确有此事。皇帝这才笑呵呵地捻起一串佛珠把玩了一下,道:“真是好看的宝石。”
“皇上,黑曜石有吉祥如意的祥瑞之意,何不将这上天赏赐的黑曜石雕刻成佛像供奉在奉天阁呢?”原烨提议道,只见皇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反对之声也有,皇帝道:“这是上天赏赐的,朕岂有不要之理。这东西甚是好看,用来赏赐有功之人也不错。原爱卿,你有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跟朕说便是。”
原烨微微一笑:“臣不敢以有功自居,不过皇上说了要将这东西赏赐给有功之人,那臣斗胆,想要两块佛像,作为祥瑞给我那两个孩儿,希望他们在科考中能榜上有名吧!”
“哈哈哈,怎么不求能中状元呢?”皇帝笑问。
“他们能否考中状元还得看他们有多少真才实学,这天下才子多了去,我也不敢奢求他们能中状元,能榜上有名就已足矣!”
“好!不过仅仅是一块宝石未免显得朕吝啬,朕另外赏你良田十亩!”
“谢主隆恩!”
原烨此举不仅替皇帝挡去了众多反对的声音,还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忠心,为了皇帝肝脑涂地,所以皇帝便越发喜欢这个识相的工部尚了。
原烨一回到府里见到原竟便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与她一说,颇为赞赏道:“竟儿,你的主意真不错!”
原竟笑了笑,低声道:“爹,虽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是这件事是谁在搞鬼还没查清楚呢!”
“竟儿认为是谁?”
原竟心里有想法,但是并不确定,只能摇了摇头:“表面上那些反对奉天阁建造的人是最有嫌疑的,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件事就像是,有人在,警告爹一样。”
原烨眼皮阖上了一会儿,睁开时眼神都变得颇为认真:“爹也是这么想的。”
“有能力在重兵把守的奉天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么大一块石头埋在地下的,也只有几个人了。太子、齐王,还有——皇上。”
原烨抿着嘴唇,而原竟已知道他其实是猜到了,她道:“爹,皇上开始敲打您了,事到如今,您还敢与齐王站队吗?”
太子是皇帝立的,皇帝自然也是偏袒太子的,而原烨站队齐王,助长齐王的气焰来压制太子,皇帝又怎会乐意?可他也不愿意太子坐大,让群臣都忘了他这个老皇帝而赶去巴结着新君,所以才给机会让各个皇子发展势力来敲打太子。
而老皇帝虽老了,可那帝王的心术还在,他除了不喜原烨与齐王私交甚密,他又怕齐王会通过原烨在奉天阁那里动手脚,所以就借此来考一下原烨的忠心。如果原烨通过了,那他可以很宠信他;如果没通过,那他也不会拿原烨怎么样,最多就不再委以重任罢了。
“爹会看着办的了,你先回房去读吧!”
原竟知道她爹是个谨慎的人,而皇帝敲打了他,他自然是有所忌惮而减少与齐王的往来的。
原烨看着原竟离去的背影,心情有些沉重。自从原竟被射伤醒过来以后,的确性情大变,原竟自小聪明,就像她的母亲没生病之前那样。以前原竟与他并不亲近,所以就算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也不会插手。而现在,原竟在帮他,他反而踌躇了,只因原竟太过聪明,所谓慧极必伤,他怕她会出事。
房间里,原竟回想起原烨提过的,张宋威跳出来反对原烨,她抚摸着左大腿的疤痕,又想起了张晋厚那丑恶的嘴脸,脸色徒然阴沉了起来:“是该给你一些痛苦尝尝了。”
心里头有了主意,原竟便立刻去实行。她翻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又将上回原烨给她的一些珍品给典当了,换来了足够的钱。她又趁着花蕊不注意,乔装打扮一番出了门。
她记得前世曾听过的一个有别于影月楼这样的江湖组织,里头拥有许多能人异士,但是这些能人异士也不过是挂名在该组织,只要有钱,他们就能出手,而该组织只收取三成费用。
说是组织,其实也不过是一家家酒楼,几乎所有的大城都有一家这样的酒楼,而京城自然也不例外。这家酒楼表面上是做酒的买卖的,但实际上只有雇主与该组织挂名的能人异士可进入到酒楼的另一道门里头去。
只要将雇主的要求、赏金以及联系地点写在一张纸上并张贴到公告栏上,而这些人会根据自己的意愿来选择任务。雇主要先付一半押金,在事成之后将剩余的银两交给雇佣的人,而雇主若是当心人身安全也可选择不露面,事成之后将银两交由酒楼。
原竟并不知这些人是否值得信赖,然而在前世也未曾听有泄密之人,所以她选择冒险相信他们一回。不过还是将自己装扮得跟个叫花子一样出现在酒楼,将她的纸交给酒楼的掌柜,那掌柜一看,便明了:“一壶白酒,先支一半的价钱,三日后取。”
白酒是所有的酒中,最为稀松平常也是最便宜的酒,指明了原竟这个任务相较而言也是十分简单的。可原竟不希望他们不重视而派了没用的人过来,便道:“葡萄酒,全额支付,三日后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