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被一一打开,里面都是男人的衣服鞋履,从里到外,一应俱全。
“这是在你的群芳院里搜出来的,父亲这些年从没进过你的房,你倒是解释解释这是哪里来的?!”三郎好整以暇地问。
“这,这些都是域儿的东西。”陈姨娘还在狡辩。
而身边的程域已经完全傻了,今晚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听到陈姨娘这么说,他点头如捣蒜,“是是是,这些都是我的东西。你不能随便泼脏水。”
“哦,这服装的尺寸可比你身上的大多了,布料也不如你平日穿的,敢情是陈姨娘觉得你过了二十五岁了
还能长?”三郎饶有兴致地逗着他。
“把丫鬟和婆子们带上来!”程安吩咐道。
这群丫鬟和婆子已经被审问过一轮了,一个个面如菜色、神色萎顿。
毕竟陈姨娘大势已去了,形势比人强,他们这群墙头草最懂得该怎么做。
他们齐齐跪下,开始招认:“三少爷,这些东西都是程力的,白日里程力做陈姨娘的手下,夜里就钻进陈姨娘的被窝里。
“奴婢私底下有偷听到程力和陈姨娘称呼四少爷‘咱们儿子’。”
“陈姨娘还是个丫鬟的时候,就和程力哥哥来妹妹去的,估计从那时候就有了首尾。”
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爆料
。
程力此时百口莫辩,成了一个软脚虾,全然没了早上的凶狠模样。
“你们还敢胡说,全给我闭嘴闭嘴!”
陈姨娘已经面如死灰,“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边回头啐骂程力:“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少说两句!”
“够了!”三郎大喝一声,厅里马上鸦雀无声。
“父亲长年不在家,你就跟这个奸夫过起了正头夫妻的日子。”三郎拿起手上的茶盏,砸到他们三人面前。
“家法不能免,将这三人处置完全部送到官府去,你们是不是纵火杀人、移花接木、通奸,公堂和律法自然会给出一个公断。”
三郎仿佛就在看两
个死人,面无表情地说。
“程池,我要等老爷回来,你不能处置我。”
“贱人,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将我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隐藏在暗处的一个人走了出来。
他四十多岁的模样,身如修竹,俊逸儒雅,与三郎颇有几分相似。
“老爷!”忍冬和迎春惊呼。
原来这就是长年在外的程青云。
他怎么回来了?
程青云上去就是一个窝心脚。
陈姨娘惊俱交加,受不住这一脚,立马昏倒在了地上。
“云娘,云娘,你怎么样了?”程力着急地大喊,看得出来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父亲,父亲,我是冤枉的啊,我怎么会
是别人的儿子,一定是搞错了。”程域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恳求着程青云。“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饶过我们吧。“
程力一脸不忍地看着程域。
从云端跌到泥里,正常人都无法接受。
“孽种,我不是你的父亲,你还有脸说这些,我不想看到你。“程青云手一挥,“把他们拖出去!”
“群芳院和荣华院的人不能留,都遣散或发卖了。”程青云交代道。
“是,父亲。”三郎答道。
说完,程青云就走了,云淡风轻地如同处置一群蝼蚁一样,好像绿云盖顶这么多年的人不是他。
这一点上,程池跟他真是像了个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