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阁楼中,老者身披白绫,盘膝于星台。
“连你也要反我?”陈玉絜神色变化,面前的老者,是他曾经最为要好的兄弟,但是在他成主后因为理念不同而大吵一架,再也没有见面。
但这次再见,他却是为了被自己抹杀的家伙披麻戴孝。
他大笑,但却是疯狂与自嘲的。
“玉絜,你也要把我杀了么?”老者似乎生机枯竭,曾经受到过恐怖伤害,此刻几乎将要死去。
“孺沫,摘去白绫,否则,不要怪我!”陈玉絜不能接受,他红着眼,额头青筋暴起。
老者摇了摇头“我说过,你的道,终有一日会自食恶果,你看,报应来了。”
老者站起身,有些踉跄的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两个残破的酒杯。
“你总是自视甚高,倨傲无比,不愿他人忤逆你的话,更对侮辱你之人杀意疯狂,而你为了所谓的威严,不惜代价,不问利弊,先灭宗后灭族,共主了,还不够吗陈玉絜?”老者颤颤巍巍的伸手倒着酒,话语平静。
随后,血水代替了酒水,一颗头颅滚落,从星台落下,砸在大地,砸的稀巴烂。
“我说了,别怪我没提醒你!”陈玉絜一掌抬起,想要掀翻这桌子。
但那酒杯,使他停住手掌。
那是他年轻时候与他把酒言欢后送给他的。
他伸出手想要拿起,但那沾着血的杯子好似千万斤,他拿不起。
陈玉絜走了,他还是没有带走那杯子。
很快,在撼武天地的最高处,陈玉絜神色冷漠,面前的柱子上,两具尸体被束缚着,铁链扯着四肢,将其绷
紧。
而在另一边,是撼武的所有宗门的宗主。
一个面色死灰的青年端着盘子,盘子里放着一柄足以切割开半主身躯的短刀。
“要么你们亲手将他们千刀万剐,要么我亲手,灭掉全撼武。”
这是陈玉絜的原话。
狠辣,疯狂。
这一切,都是三星投影的,被所有人注视着。
萧榆暮沉默,手掌颤抖着。
就连鬼姬与岁鹤都是不言语,陈玉絜太狠了。
杀人诛心还将尸体千刀万剐,只为灭掉撼武的那一抹反抗之心。
而他的这招确实也奏效了。
所有人,他们颤抖着,握着小刀一下又一下的切割着曾经撼武的最高山峰的身体。
但凡有一个人犹豫,等待他的,是瞬间覆灭全族。
陈玉絜的狠辣,体现的淋漓尽致。
所有人看着,那赤裸的身躯一点点的被剃成骨,皮肤被一点点削去,露出血红的血肉,血肉被剔除,露出带着血肉残丝与筋肉的骨骼。
近乎残忍疯狂的凌辱在不断的播放着,三星皆沉默,无人言语。
而陈玉絜的疯狂,还远不止于此。
他,将那些被剃下来的血肉,当着所有人的面,喂给了从乱葬岗找来的野狗。
折断童放的骨,挖掉牧栀的髓,喂野狗。
有人胃里翻江倒海,直接被这恐怖的一幕恶心到吐。
而有人更是无法忍受,握着匕首就是要去拼命。
但最后,只会化作被野狗活生生咬死啃食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