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去吧!”莞尔担心星沉是遇到了危险,他清楚星沉的能力,虽没看到过杜扣弦和星沉交锋,但直觉告诉他星沉肯定略胜杜扣弦一筹。既然星沉都搞不定,那杜扣弦一个人去就定是送的。他们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至少敌人人数多的情况下也能牵制几个,不至于杜扣弦被围攻。
莞尔话一出,所有人都放下食物站了起来,毕竟杜扣弦的两个师弟肯定是心向着他的,而此事本就是帮青鸾,她一同前去也是正常,至于唐雪鸢,她已经在心里发过誓了,莞尔去哪,她就跟到哪。
可是,杜扣弦却眉头紧锁,目光从面前几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他既担心星沉将神器夺走,又担心星沉的安危,同时也怕太过危险,他们几个武功不行难以自保。
从白鹭谷夺宝相当于虎穴偷子,这本就是一件需要从长计议的事情,他不能没有一点计划就带着他们去冒险。
思考良久,杜扣弦改变了计划。“我们先吃东西,然后麻烦青鸾姑娘绘制一份白鹭谷的地图,他们有哪些高手,擅长什么武功尽量详细的讲解清楚,我们做好万全的准备再救星沉兄。”
五人分了食物,却各怀心事,难以下咽。
忽的,不远处传来马蹄声,渐渐接近,竟然还没来得及商量计划,危险就来了。除了不会武功的唐雪鸢,其他四人都警惕地做好了战斗准备。
可,待那马接近,背上竟然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星沉!他骑着的也不是马,那是一头通体雪白的鹿,它的犄角有些特别,长势宽广,枝杈又多,透明且白,又泛着浅浅的蓝光。
除了青鸾,所有人都呆住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生物!
来到众人面前,星沉从鹿背越下来,那鹿乖巧地蹭了蹭星沉,星沉也安抚似的摸了摸它的头,然后鹿后退几步,卧到了地上。
“星沉公子厉害,那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偷出了荼靡,还能将它驯服,你真的颠覆了我对你的想象!”青鸾拍了拍手,称赞星沉道。
众人的目光均从那鹿身上转移到青鸾身上,莞尔问道:“荼靡是什么?”
青鸾眉毛一挑,对着那鹿说道:“就是它咯,白鹭谷祖传的神兽,红颜婆婆的宝贝,名字叫荼靡。据说这荼靡只听白鹭谷掌门的话,不知星沉公子是怎么让它如此温顺的。”
本来以为星沉遇到了危险,没想到他不但完好无损,还带回了白鹭谷的神兽。而且,这也变相说明,星沉的能力比他们预想中要高的多。同时他们更好奇,星沉是如何驯服这荼靡的。
“快讲讲,你是怎么做到的!”最迫不及待的就是莞尔了,他打第一眼看到这荼靡就好喜欢。
星沉面对众人的崇敬并不以为意,他将手中的一包野果递给杜扣弦,淡淡地说道:“只是恰好遇到,我什么都没有做。”星沉说着瞄了莞尔一眼,似乎看出了他眼中对荼靡的喜爱,便又从那包野果中拿出一个果子递给莞尔。“给它吃试试。”
莞尔接过果子刚想走向荼靡就被青鸾拉住了。“小心!它的本性远没有它的外表乖巧,它有很强的攻击力,算是红颜婆婆的左膀右臂。”
青鸾也是好心提醒,莞尔感激地对她点点头。星沉也拿捏不准这荼靡的性子,也不解这荼靡怎么就对他如此温顺。
“我曾在中看到过,荼靡是上古神兽的后代,模样美丽无比,个性凶狠残暴,它有独立的思考,并不为人所左右。”一直觉得荼靡眼熟的唐雪鸢回忆起小时候偷看父亲的藏,里面有过关于荼靡的介绍,这真的荼靡可比那中潦草的画像好看太多倍了,所以她一时竟没想起来。
唐雪鸢这么一说,星沉也有些不解,他是在摘野果时遇到的荼靡。当时他们只是遥遥相望,虽然对于荼靡与众不同的外表感到惊叹,但他秉承着敬畏自然的心态并没有靠近荼靡。然而,荼靡却跟上了他!
荼靡对星沉观望了良久,跟着他走走停停,一直到最后越来越近。星沉喂了它几个果子之后,他竟然屈膝让星沉坐骑自己。
星沉骑着荼靡,沿着白鹭谷绕了一圈,大致熟悉了周围环境和地形,所以才姗姗来迟。
星沉不确定荼靡的性情,他朝它招了招手,荼靡轻声鸣叫了一声站起身走到了他身边。
“你叫……荼靡?!”星沉试着和荼靡对话,不知它能否听懂。
荼靡又轻轻鸣叫一声,嘴巴蹭了蹭星沉的肩,显然是听懂了。
“既然你能听懂,那我就跟你说清楚。虽然不知你为何会亲近于我,但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不管你个性如何,别人我不管,但你不能伤害他们!否则……”星沉说着,唰地一声将佩剑抽出半截,用意显而易见。
荼靡的眼神像个孩子,惊恐胆怯又委屈,它垂下头蹭了蹭星沉的腰,然后嘴巴拱到莞尔的手中,吃了那枚果子。
莞尔喜笑颜开,摸了摸荼靡的鹿角道:“我就知道它不是坏小鹿!”荼靡也跟着很配合地鸣了一声。
唐雪鸢也很喜欢这个美丽的神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荼靡的皮毛,那光滑的触感简直太棒了。
星沉走到火堆旁坐下,拿起一条兔腿边啃边说道:“白鹭谷易守难攻,外围种满了有剧毒的刺棘树,刺棘树里是一条环绕的溪流,将白鹭谷包围。出入口只有一个,不止有人把守,而且还有结界。强攻是不可能的,智取也要从长计议。”
星沉离开了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却得到了这么多情报,杜扣弦既为自己有这么有才的朋友高兴,又为以后可能因为神器和星沉站到对立面而担忧。
青鸾点点头,坐到星沉身边道:“星沉公子说的没错!我从入口偷袭过三次,一次也没能成功进去!”
听星沉和青鸾的描述,这白鹭谷简直是铜墙铁壁,莞尔无奈地说道:“那怎么办?难不成我们从天上飞进去?还是从地下钻进去?”
莞尔话音刚落,只听一段清脆婉转又嘹亮的哨声响起,原本卧着的荼靡猛然站了起来,竖着耳朵看向哨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