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有力掷地,眼底满是对她失望透顶,转身不带一丝留念离开。
他本意来就是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是相当于交易,对方不愿,那就此作罢,他不走了。
“霍元卿!你站住!!”太后急言令色,两眼冒星火,却因疲累无力而发颤。
“太后!消消气!”陈公公抚慰着。
太后满目狰狞,浑身如筛糠乱颤,低吼,“反了!反了!他从来不会反抗哀家,从来都是唯命是从,从来不敢提要求!他到底喝了什么迷魂汤,鬼迷了心窍!陈笙……把那个姓沈的……即刻带进宫见哀家!”
……
霍元卿回到府后,火气依然未消,将怀里的一对玉镯子拿出,丢到一旁案上。
冷言看向玉镯,想想这是王爷在全城首饰最好的明玉轩,精挑细选才定下这对独一无二的镯子,却没想到给王爷带来一身气。
春娇端着茶水进来,冷言转眼看她,踱步上前接过,“王爷不喜旁人伺候,你下去吧。”
春娇微微行礼便退身,“是。”
冷言倒着茶水,递到霍元卿旁,示意他喝点水,“王爷!”
“本王不在这几日,府中可有何异样?”霍元卿捻起茶杯饮下,“或是有陌生人潜入府中?”
冷言接着倒茶,犹豫片刻,“没有。属下一直勤加巡逻,严加看守,绝无半只苍蝇飞进来。”
霍元卿目光似覆了一层寒霜,盯着他,冷言从来不会撒谎,而且忠厚老实,“那本王的东西,是长了脚自己走乱的!”
最后眸光一凝,仿佛给人判下生死令。
冷言当即跪地拱手,“王爷,属下绝无半句虚言!近日来,确实无人进府!”
“够了,你下去吧!”霍元卿扶额,烦躁笼罩着头颅无法散去,心绪闷得不行,像下一刻都要泄出来。
他知道冷言不会骗人,可他调动死士的令牌的的确确不翼而飞,如是这样,他就失去这一臂之力。
冷言再次拱手退下,知道王爷在气头上,不能再惹他,他还要去暗中确认一下。
夜色微凉,沈清禾把兽人带回她的山洞,而白雪却与她走散了。
此刻依然在奋力救治兽人。
两只手沾满鲜血,连她的小脸上点点滴滴,如豆子般大小,执着匕首,一刀刀刮下那野猪脸上的毛,再到长牙。
“再忍忍吧!只有这个方法能救你了!”
又一刀划过,毛发脱落。
却不料,兽人猛然睁眼,猩红的眼睛瞪着沈清禾,似乎要将她吞之入腹。
狂叫一声,从地上蹦起来。
沈清禾猝不及防被掐住喉咙,窒息般喘不过气,“唔……”目光望着眼前鲜血淋漓,纱布包着头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