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侍卫鄙夷的目光看着她,调侃道:“哟!还当自己是个王妃呢!嫁进王府三年,我们也没把你当王妃!”
沈清禾一字不差的听入耳中,当即施法,控住屋顶上的一片金色琉璃瓦,细手利落往下一劈。
琉璃瓦从顶上飞下来,刚好落到方才说她坏话的右侍卫,像一块砖头似的拍打双颊,把脸颊两边打得通红冒血。
鼻孔中流出浓浓的血,如一条蚂蝗,不一会儿,鼻青脸肿成了个包子。
“啊——饶命!”侍卫一脸恐惧捂着脑袋,四处逃窜狂叫,就是躲不开,“王妃娘娘,饶命啊!属下再也不敢了。”
左边的侍卫怔怔站在那,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不相信眼前这一幕。
“我只问一句,拿不拿椅子?”沈清禾背对他们,沉声如洪钟。
还治不了你们了。
那个被打的右侍卫,连连跪地点头求饶,“拿拿拿……属下这就叫人拿去。”
话音落下,撒腿跑进府。
地上的血泊,一滩一滩,好不刺眼。
沈清禾瞧一眼地上的血迹,便觉得很像原主死去的那天,她被霍金锐先是用马鞭打了一顿。
叫洛九掐着下颚灌她媚药,还关到柴房,命马夫来羞辱她。
她不安分,又被马夫的铁手打了好几十巴掌。
原主带着不甘,气愤,后悔,却从不埋怨霍金锐而死去。
这一幕幕,重现于脑海。
沈清禾不知不觉吐出一句,“不值得!”
侍卫抬着太师椅出来,迅速命人去叫王爷回来,一刻都不敢怠慢。
霍元卿着一袭黑衣包裹全身,在隐秘处看着。
沈清禾坐落太师椅,又开始发难道:“怎么!知道拿椅子,就不知道拿茶水?什么都需要我叫?”
“这么大太阳,让我在这坐着不太好吧!”
沈清禾凶煞的眼神,抛向两个侍卫,“还不去拿个遮阳的雨伞,还有茶水,你是想晒死我,又想渴死我?”
两个侍卫立马进去,管家也跟着出来了。
左侍卫撑着油伞,右侍卫给她捏腿捶背,管家倒茶。
沈清禾舒服的放松肩膀,她昨晚累到了。
霍元卿见她一脸享受,不经意间笑了笑,明白她昨夜是真的累到了。
“用点力!没吃饭吗?”沈清禾啃着瓜子,往捏自己腿上的右侍卫砸去。
右侍卫低头,立即应道:“是是。”他稍微加力捏。
沈清禾猛然一脚将他踹飞十步远,“让你捏个腿,你倒是心思歹毒,存心想报复我?”
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让你在背后嚼舌根。
管家害怕得浑身都在冒冷汗,幼毛竖起。不曾想王妃几天不回来,有这等能耐。
右侍卫猝不及防,倒在地上,捂住胸腔,狂呕出一口老血,渲染了地面。
他知道,王妃是把泄气发在他身上,他不过是今日多嘴一句,让她听到而已,往日全府都没给她好脸色。
管家提袖抹汗。
“怎么!管家是心疼他了,既然流起泪来,你是想与他同受痛苦?”
沈清禾冰冷的红唇,发出冰川般的寒气,直侵占他们耳朵。
管家浑身发颤,邃然跪地,开口解释,“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
沈清禾唇角裂起,哼一声,“不敢?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的!往日,我是懦弱了点,草包了些,就允许你这些狗奴才,来欺压我么?”
她一字一顿,咬字清晰,眼神恶狠狠瞪着脚下的狗管家。
全府上下都没把原主当人,更何况是王妃,究根结底,定是那个男人的原因。
王府里属他最大,可能是他吩咐下人这么做,代芷容才肆无忌惮伤害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