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爹英年早逝,你走没几年,他便因为尝试各种灵草丹药以身试药中毒而亡。”
梵璎:好家伙,神农尝百草啊?
白薇:“我爹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我是他最后的血脉。
可现在,师父宁可相信一个外人都不肯信我,我好委屈。
师父把我关在刑司殿受罚,我是趁着他们出去捉拿九婴悄然来看你的。
晚上我就不能和师父他们再过来了,那个时候,我应该在刑司殿罚跪。
师公,你要是在那边看到我爹了,一定告诉他别担心,女儿一定会努力进取,重新获得师父的器重的。
嘤嘤嘤……”
白薇嘤嘤嘤了好几次后,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梵璎看着前面的烧鸡和梅子酒叹气,白薇到金逻王面前都还在撒谎,她该不会真的疯了,自欺欺人到这个程度了吧?
梵璎拿起酒壶,朝着地上倒了一半:“行啊,金道友,你走了这么多年,还有徒子徒孙来看你给你拿酒喝,真是幸福啊。
原来今天是你的忌日,我今儿来的匆忙,就先借花献佛,来,我敬你。”
梵璎仰头灌了一口酒,酒水穿肠过,辛辣到不想喝第二口。
“好了,我敬你的酒,你也喝了,下面我就真要开始动土了,你可痛快点吧,别再给我送人来了。”
梵璎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风动,尘飞扬。
灵力波动,走出来一人,一双云水蓝靴面露出来,目光往上,是云水蓝的长袍下摆。
他一掀衣袍,坐在了坟头上。
一头紫发中夹杂着几缕银丝,不太明显的带着卷儿,蓝眸,红唇,皮肤白的像陶瓷。
梵璎看了一眼,就有想在上面画王八的冲动。
这么好的白瓷釉面,不画点什么可惜了。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梵璎感叹:“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如果他不是坐在金逻王的坟包上就不煞风景了。
他从哪里冒出来的?
人是一个接一个的送过来,她这土还动不动得了了?
不会是金逻王察觉到她的想法,私自神魂下凡来了吧?
梵璎蹙眉问:“你是金逻王?”
“呵,才分开几日就不认得了?
哥可是为了你,专诚来的天意谷哦——”
他的嗓音清越的像是古寺廊下的风铃,带了几分禅意,说的话又含了蛊惑的味道。
“分开几日?”梵璎不记得她在哪里见过这等绝色。
“哥叫彦辞,这一次,你不会再忘了吧?”
梵璎脚步踉跄:“什么?
你是九婴?”
竟然是到处惹是生非的九婴,原主就是因为放走他才噶的,自己这些天的遭遇,也是拜九婴所赐。
只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九头蛇凶兽化作人形,竟是这般貌美?
所有人都出去抓他了,不知道他怎么跑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