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远给大家讲外面的世界,讲大都市的灯红酒绿、光鲜而奢侈的生活,讲到最后总结似地道“这样的生活我可是没过过,咱一个打工仔,每天起早贪黑地在工厂里做工,有时候加班加点,连太阳都看不到的……”
众乡临闻言一阵唏嘘感叹,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就没那么的强烈了,渐渐地就都散去了。
当院子里只剩下李致远一家三口和何赛雪时,李致远的父亲李金山对儿子介绍道“来,致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呢,是咱们村新来的村支何赛雪,何记是一名大学生村官,是来带领我们大家伙脱贫致富奔小康的。何记家在县城,来回不方便,所以就住在了咱家……”
李致远闻言一阵恍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当下拿眼瞟了何赛雪一眼,见穿上一身碎花白裙的何赛雪即便是在夜色中依然显得明艳动人,就像是一盏二百瓦的灯泡一样让人心里亮敞,不过一想到刚才的事,李致远也是一阵愧疚,于是友好的伸出手,歉意地道“何记,认识你很高兴,刚才多有得罪。”
被李致远看光了身子的何赛雪虽然心中别扭,但必竟是有涵养的人,身为村委记也得顾及形像,这时也不能犯小家了气,只得伸手与他一握“你好。看到你们一家团聚我也很开心。”
“呃,对了,致远,忘了告诉你,咱家在村西头开了一个养猪场,我跟你妈平时就住场里的……”李金山说到这里,瞟了一眼何赛雪。
李致远立即道“呃,那我也住猪场里吧。”
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不好!
“猪场地方不宽绰,又脏又乱的,你刚回来,就住家里吧,”母亲说着,目光转向何赛雪,欠意一笑“何记您不介意致远住家里吧?”
何赛雪有些不自然摆摆手,“当然不介意。”
母亲又向何赛雪有意无意地夸道“何记您放心,我们家致远可是老实孩子,呵呵……。”
“呃!”何赛雪点点头,心里更加的别扭了,身子都被他看光了,现在却还要承认他是个老实人。
这事找谁说理去?唉!都怪自已洗澡不上门。太大意了!
别扭之下,何赛雪就一扭腰肢回屋去了。
李致远一家就都进了灶房,母亲给李致远做了饭,是李致远以前最爱吃的一碗手擀面,一下子打了六个荷包蛋,还放了葱花,香菜,吃着母亲做的面条,李致远心头热哄哄的。
李金山夫妇看着久别三年的儿子,眼睛一眨不眨的,就好像跟儿子分别了不是三年,而是三十年。
李致远一边吃着面条,一边向父亲了解了一下家里的情况,他知道父母在电话里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否则家里开办了猪场也不会不告诉他一声。
李金山说去年大学生何赛雪来村里出任村支后,就鼓动大家伙搞养殖致富,李致远父母在她的带动下就建了一个养猪厂,只是到现在还没有收回成本。
“孩子,家里的事你别操心,在家休息个把月,还出去吧……”
“不打工了,厌烦了,以后在家展!”李致远摇摇头,坚定地道,辞工之前他就打定了主意,以后再不给人打工了,扎根在农村,搞养殖。自已当老板。
“行!”李金山干脆地道“打工也不是长久之计,以后在家帮忙料理猪场吧!”
猪场离不了人,看着儿子吃完饭后,李金山夫妇又去猪场了。
父母走后,李致远也回自已的房间睡觉。
李家三间大瓦房,两间睡房,一间堂屋,东面一间是李金山夫妇住,西边一间是李致远的。
李致远外出打工后,他的房间一直没动过,现在仍然保留着原样,何赛雪来村里后,住在了李金山夫妇的那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