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振邦成为了俘虏,他心知在劫难逃,也就没有开口求饶,反而很硬气,罗老歪怎么会放过这样一个对手回去跟自己作对,但也给对方一个很体面的死法,执行枪决。
滇军大部分都选择投降,加入了罗家军,反抗者已被屠杀,军阀年代没有仁慈一说,不是自己人,那就是敌人。
此后罗家军敬天羽宛如神明,凡是提到他的名字,无不露出敬畏之心。
瓶山一行彻底告一段落,相约明日打道回府,回陈玉楼的大本营湘山县,天羽和鹧鸪哨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第二日,大部队整装待发,历经七日终于回到湘山县,一个月前他们带着信念去寻宝,不怕艰难险阻为的就是黎民苍生,一个月后他们满载而归,没有辜负乡民的期望,安全的回来了。
湘山县的全体百姓,似乎早已得知今日他们要回来的消息,从县大门一直到城中心此刻都已围满了人,街道两旁披红挂彩,每人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期待着那道身影能平安到来。
陈玉楼率领的大部队来到县门口,看着眼前的场景,露出了欣慰了笑容,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滴落,也许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所有卸岭力士都是如此,一个月的劈荆斩棘,他们没有让老总把头失望,没有让湘山县的百姓失望,更没有让湘西民众失望,只是可惜了那些兄弟,他们看不到了。
“鸣枪”陈玉楼大喝一声。
砰砰砰!
鸣枪完毕,所有人抬头望向天空,仿佛这一刻远方天空出现无数道身影,有他们的朋友,有自己的兄弟,更有自己的伙伴,正在真心祝福着他们。
“爹,孩儿不孝,回家了”陈玉楼这一刻才知老人家的苦心,当初极力阻止他去老熊岭是对的,不然也不会害死这么多弟兄。
“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老总把头一直视这个儿子为骄傲,之所以表现的严厉一些,那也是怕陈玉楼过于娇纵,经此一役他发现,儿子成熟了不少,老怀大慰。
“走回家”
老总把头主动牵起陈玉楼的手朝城中走去,一路百姓纷纷夹道欢迎,有嘘寒问暖的,有担心的,有含着泪劝说的,这一切都是百姓们出于对他们总把头的关心。
这一刻卸岭力士无不是昂着脑袋,也是他们最自豪的时光。
天羽,鹧鸪哨等人跟在后方,看到这番景象,也替陈玉楼感到高兴,他们卸岭力士的付出没有白费。
当晚,陈家堡广场,开始大摆宴席,为了这次瓶山之行,圆满成功庆贺一番。
陈玉楼,天羽,鹧鸪哨,罗老歪那是喝的酩酊大醉,天羽这么强的体魄,也经不住这么多人连番轰炸,最后不省人事,连怎么被抬走的都不知道。
时间转眼即逝,来到湘山县也有七日,这里的风土人情,天羽也逛了个大半,花灵每日跟在他的身边,嘘寒问暖,天羽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这不是爱情,他有心想说个明白,但每次看到花灵高兴的笑容,他又心软了。
这天,他们决定远行,继续踏上寻找雮尘珠的旅程,天羽早已答应此事,自然是跟着一起去的,为此花灵兴奋了好几天。
“哨兄,我们走了,红姑娘怎么办”
“当然也是跟我们一起离开,我们商量好了,等寻到雮尘珠就到这里举办婚礼”
鹧鸪哨在这方面成熟了不少,现在说起这事,脸不红气不喘的,哪像之前,看来有句老话说的好,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
这时,陈玉楼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红姑,看来是来给他们送行的。
“俩位兄弟,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但不管何时陈某都会扫榻相迎,望珍重”
说完,陈玉楼朝两人深深一拜,表达自己的谢意。
俩人连忙回了一礼,天羽呵呵一笑
“陈兄,我俩相见仿如昨日,当时场景还历历在目啊,哈哈”。
“是啊,羽兄的帮助,陈某铭感五内,一辈子也不会忘却”陈玉楼再次一拜道。
“陈兄,还当我是兄弟,就不要这么客气,搞的下次我可不敢再来见你了”
“哈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离别时,陈玉楼牵起红姑的手放到鹧鸪哨手上,算是娘家人交托,也是真心祝福俩人。
“羽兄,不知何时我们才能再见,多么希望和你在大醉一场”
陈玉楼低声呢喃着,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无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