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和乐阳为了出门,只好找云溪帮忙,从头到脚的乔装了一下,乐阳大概第一次做这种事。直到衣服都换好了,才反应过来,他有些紧张地问:“你们每次出门前,都要这种打扮吗?会不会很麻烦?”
云溪淡定地扫了他那身老年装一眼:“不会的,我们的衣着只会更麻烦,这就受不了了?缺乏耐性啊,小朋友。”
乐阳突然有些好奇云溪的年龄,“那么,您今年贵庚啊?”云溪翻了翻池
墨换下来的衣服,有些好笑地说:“贵庚谈不上,我今年55了。”乐阳一听,哦,比他大几岁,脱口而出地喊道:“哥。”池墨看到此情此景,扑哧笑出了声,“我说,两位大哥,结拜兄弟不要耽误了正事哦!”云溪如愿听到哥的称呼,动作加快了许多,十分钟后,两个老头新鲜出炉。
两个人刚出了地下,池墨就收到了萧然的讯息:池家旧宅,速来。接着甩过来一张地图,乐阳看了之后说:“我知道这个地方,我们现在就走吧。”
走了五分钟左右,池墨突然一脸怀疑地问道,“乐阳,你的消息是从哪儿得来的?”乐阳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压低了声音,“从我师傅那儿得来的。”师傅?难道这个师傅是当年事件的知情人吗,那他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出现呢?
到了那里之后,池墨发现萧然和北辰都在,而夜岚则站在一边抱臂沉思,池墨刚想摘掉帽子,向夜岚打招呼,谁知对方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他的手腕,语气有些严肃:“进去再说,四周有眼线。”
池墨只好收回了手,不过,手腕上还残留着夜岚的体温(这体温若是用体温计测量的话,估计体温计都得爆炸了吧,好恐怖的体温)。
一行人向着地下走去,走到了到了一片草原的边缘,池墨吸了一口青草的香气,“虚拟场景,对吧?”夜岚点了下头,随手采了一朵花,递向池墨那边。
池墨接过之后,疑惑地问:“这不是假的吗?”夜岚回道:“没错,但对这个场景来说,它就是真的。”池墨听懂了,这朵花作为场景的一部分,只要它还在场景内一秒,那它就还是一朵花。
走了一阵,乐阳突然说道:“在前面停一下。”萧然问他:“怎么了,走错了吗?”
“没有,前面应该有个岔路口,要向右拐,走进去。”乐阳快步来到前面开始带路,池墨边走边观赏着两边的风景,尽管都是虚幻的。但从远
处望去,几乎看不出伪造的痕迹,池墨不自觉地嘴角上扬,而走在一边的夜岚则目不转睛地看着池墨,时不时地点头回应池墨的话语。
一旁的萧然有些惊恐地看着那两个人的情况,他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走在右边的北辰,“哎,你赶紧看一下夜岚的表情,d!真吓人,池墨若是一盘肉的话,恐怕连盘子都不剩了。”
北辰闻言朝着那边看了一眼,冷静地回道,“应该不至于吧,你想多了,夜岚现在就是一张白纸,他要是懂得爱情是啥,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念。”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萧然觉得北辰输定了。
过了十分钟左右,乐阳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转身看了看萧然他们,“应该就是这里了,不过这扇门我打不开。”池墨上前走去,看了看那个门锁,然后按了一下旁边隐藏着的一个机关,咔嗒一声,门就自己打开了。
看到他那毫不犹豫的动作,萧然有些吃惊,“池墨啊,你是怎么知道这个门怎么开的?”
池墨有些怀念地摩挲了一下门,“小时候家里有一个仓,门口设的就是这种门,我常常溜进去偷东西吃,为了不被父亲发现,只好想出这种门的办法。”
萧然忍不住感叹了一下,“哦,原来是惯犯啊,厉害了,难怪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手生。”,结果刚说完就被北辰狠狠地踩了一脚。
池墨抬脚向门内走去,发现里面似乎是个房,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籍,这是池墨恢复记忆以来,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看到,他打开一本,上面的署名是池砚,这是父亲的名字,他又不信邪地翻开了其他的,上面无一例外,编著者全都是池砚这个名字,而籍的封面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平行世界历史,这些若都是由父亲整理编撰的,难道别的人对此一概不知吗?
北辰翻了几本之后,突然问道:“池墨,你父亲有没有对你说过一些,呃,比较费解的话呢?”池墨仔细回想了一下,坚定地摇了摇头。“是吗,不过这些用语,我可是从来都没见过。”北辰捧着,眉头皱得很紧,池墨也同样没搞明白。
池墨继续看着房间里成排的,突然灵光一闪,“不,不对,这里的被人替换了。”违和感如此强烈,他竟然才发现,几十年过去了,按理说得保存得再完好,籍多少也会有些变化,不可能像现在这般崭新如初。
池墨看向乐阳,问道:“乐阳,告诉我你师傅的名字。”乐阳点了下头,回道:“师傅说他叫徐恩尧。”徐…啪嗒一声,池墨手中的直接掉到了地上。看着池墨逐渐变白的脸,夜岚急忙问道:“怎么了?”
池墨的眼神空洞了一瞬,沙哑着嗓音回道,“他在出事的前一天来过我们家。”其余的人全都愣住了,池墨继续说道:“父亲和他大吵了一架。我第一次见父亲发那么大的火。”乐阳一脸愧疚,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和你家…”
池墨叹了口气,“这事儿不怪你,不管他是什么人,我家的事情他一定知情。”也许,这些就是徐恩尧暗中替换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