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李跌看着熟悉的一楼地面,整个人爬出电梯后便晕倒在电梯门外。
因为距离很近的缘故,电梯门一直关不上,很快,门口的两名士兵就发现了电梯的异样。
“啧,这人是副校长?”年轻士兵发出不可置信地疑问。
眼前的李跌,身上只有一件带有灰色衣渍的白t恤,外套还留在矿道当中,明明是宽松的休闲裤,却被汗水紧紧地贴在李跌腿上,硬生生给穿成了牛仔裤。
而且李跌从楼梯上摔下来,导致全身和脸上都是淤青,压根认不出模样,要不是有那标志性稀疏的几根头发,恐怕会被认为是地下的“怪物”跑上来了。
“废什么话,赶紧叫校医。”年长士兵吩咐道。
夏为学院同样也有着全球最顶尖的外科内科医学泰斗,这些泰斗已经不缺金钱和名誉,更多是学术上的追求,而夏为学院显然能提供给泰斗们很大的价值。
学院医院分三楼,一楼门诊急诊,二楼住院,三楼手术。
至于妇产科,这八十个人要谈恋爱到结婚生子的概率太低,学院否决了这个科室。
“又有新情况了,好期待新的课题研发。”一楼急诊处,一个头发发白,但整体特别有精神的老头子说道。
老头子带着老花镜,笑起来是一副慈祥面孔,脸上已经有了少许寿癍。
“李老,赶紧出治疗方案吧,副校长看样子活不过今天的样子。”一名大眼睛的漂亮年轻小护士着急说道。
李可认真地观察着李跌凄惨的模样,把手放到李跌的脉象上,接着靠近李跌的位置,将气味挥到自己鼻子。
“望闻问切”,问肯定是问不到了,“身上多处淤青,脸色呈暗青色,大概率是窒息造成的,没多大事,开一碗【破格救心汤】给他就好了。”
李可大失所望,这是典型的“下墓贼”症状,对于李可而言,并没有什么学术上的价值。
为什么急于学术上的求成?因为中医有一项传统技术——摸命术。李可不仅可以估摸其他人的大限,同样也可以估摸自己的大限。
前不久,李可冥冥之中感觉到了什么,自己替自己把了一把脉,发现自己命术大约还有三年。
而今年,李可已经80岁的高龄,李可倒不是替自己大限将至惋惜,只可惜自己的一身医术并没有完全传承,如果不能多为华夏留下点什么,老人家是充满遗憾的。
李可,中医界泰山北斗,许久以前,华夏还流传着急症方面,中医不如西医的看法。
李可的出现,直接颠覆了这个说法。
羊城曾经有一位0多岁心衰男病人,该病人都被下病危通知了,结果,李可的“破格救心汤”直接让这个男病人三天后便康复了。
李可擅长用中医方法治疗危急重症,被称为“中医i。
李可随后公布了“破格救心汤”和“攻毒承气汤”的配方,让许多华夏人能看得起病,能用得起药。
如果这两个配方申请专利的话,带给李可的将是不可估量的财富,可李可的财富就是每个华夏人的健康。
李跌服用下“破格救心汤”后,过了一小时后,脸上的灰色逐渐消散,开始出现了一些健康的血色。
李跌咳嗽了几声,吐出了几口黑血,这是内脏受损堆积的伤势,李跌模糊的视线看见了一个正在对他笑的老头。
等视线清晰后,李跌赶忙想下床跪谢,发现自己身体实在动不了。
“李佬,还得是您,我都感觉看见我太奶了,这都让您救回来了。”李跌脸上浮肿的笑容,看起来特别渗人。
“少贫嘴,现在李家怎么样了?”李可想了想问道。
“嗨,您也知道,我早离开李家了,您不也是吗?”李跌小心翼翼地说着。
“哎,现在的李家已经变了,曾经的悬壶济世,现在变成了药品多买多送。”李可叹了口气说道。
李可两年前脱离了李家,因为现在的李家跟自己当初学医救人的理念相违背。
“广白那臭小子,眼里只有钱,私下还和王家联络,许家家主又是他的姐姐,整个华夏的三大势力都跟广白有关,怎么?难不成他想当【皇帝】?”李跌想起李广白就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好好的医药世家,被李广白变成了商界大鳄。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李家被时代覆灭的时候,你能不能……”李可没有把话说完,只是静静地看着李跌。
一但医药行业被金钱腐蚀,覆灭是迟早的事情,店员会推荐着昂贵且有点用的药物来达到自己的业绩。
重症病人等了好几年的器官源,随随便便就可以被其他有钱人买走。
甚至,主治医生一念之间就可以剥夺病人的生命,只因为有人买了这个病人的命。
药品做为人类一生中百分百会用到的物品,甚至连未出生的婴儿都要用到堕胎药。当人类因为金钱不足无法购买相应药品的时候,一个人可能会不了了之。
但是,人数基数足够大的话,就会选择跟你赌命!
一个人当生命受到威胁时,足以做出许多正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您说哪里的话,您别忘了,我也姓李,虽然今天我才明白,夏为学院的副校长远没有看上去的权力大,但,李家的人,能帮的我一定帮。”李跌随即想到了什么。
“什么您不在了!您已经算到了?”李跌的大脑此时比舔老鼠尾巴还要精神。
“快了,没几年的事情。”李可倒是看得通透,现在依然还是笑呵呵地讲着这话。
“……李佬,您别吓我啊,没了您,华夏扶阳界可就少了一面旗帜。”李跌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带着哭腔说道。
真丢人,快五十岁的人都还哭哭啼啼。
“哭什么啊,我这人不还在了吗?”李可用手抚摸着李跌的头。
“那是,那个什么汤能不能再来一碗,刚刚昏睡,没尝到什么味道。”李跌贱贱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