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瞟了陆天成一眼,他低头喝汤:“今天的汤没什么味道啊,阿姨是不是忘了放盐?”
杜鹃一听:“是吗?我怎么没尝出来?天成,我是不是味觉有问题了?”
陆天成笑了,他宠溺地摸了摸杜鹃的头,就像摸我的头那样:“不用大惊小怪的,你的味觉没问题。”
我看着陆天成宠爱杜鹃的模样,心里不禁吐槽,此时此刻这氛围的味道还不够他闹心吗?竟然还能这么泰然自若地品尝汤的味道?该说他临危不乱呢,还是说他没心没肺?
我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我承认此刻是我没有做好表情管理,杜鹃和陆天成都看着我。
“怎么了若兮,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儿了?”杜鹃问我。
“哦,没有,我想到我哥哥,和陆总一样,嘴叼!”我憋着笑说。
陆天成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有哥哥的女生都很受宠的,你哥哥应该对你很好吧?”
“正好相反,我哥只对他那些女朋友很好!”
我说这话时,陆天成刚喝了一口汤,我话音一落,陆天成被呛了一口,咳嗽了起来。
此时,我心中那个顽皮的小恶魔在偷笑。
我和陆天成都在为这个生命只剩半年的女人提供着最优质的情绪价值,虽然深知陆天成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罢了,可我心里还是会时不时想要和他作对,想要捉弄他。
毕竟,如今我这尴尬又让我自己也意想不到的身份都是拜陆天成所赐。
这时,我突然想起我爸妈曾经对我的评价,我的叛逆期比其他孩子都长,直到现在,还没结束。但我就是很享受这种叛逆的乐趣。
这时,杜鹃说离开一下,她好像肚子不舒服,便去了二楼卧室,我猜应该是去洗手间了。
听到杜鹃关上了二楼卧室的门,陆天成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我忙要挣脱。
“你不要太调皮了!”他低沉着声音,严肃中带着一丝宠溺。
“我没有啊,实话实说而已。”我装傻充愣。
陆天成显然对我有些无语,他笑了笑,并没有为此而恼火。
“明天回佩鲁贾吗?”他问我。
“对啊。”
“a说,晚上他请客,叫了你?”
“我不能去吗?”
我理直气壮看着陆天成,脸上的笑容带着质问。
a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住在佛罗伦萨的男人,我们在网上认识,他很热心,告诉了我关于意大利的很多特色与禁忌。
他是警察局和法院的翻译,有老婆有女儿,人还算靠谱。
后来a去佩鲁贾见朋友,我们便一起吃了饭,慢慢熟络起来。
我和陆天成也正是在a的生日会上认识的。
陆天成拉着我的手,摆弄着我的手指:“你的自由,我怎么敢限制!”
看来,陆天成已经妥协了,他知道阻止不了我为杜鹃写。
“周末我去佩鲁贾看你!”他又说。
“周末看时间啦。”我带着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听我这么说,陆天成知道我在耍小孩子脾气,忍不住笑了笑。
在二楼卧室的门打开的声音响起那一刻,陆天成松开了我的手,这短暂的像偷情般的动作,竟然被他演绎得那么自然且丝滑。
我真是再一次发自内心对陆天成感到佩服,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