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杜珊珊转身准备下楼。
“杜珊珊。”我叫住了她。
她转身看着我:“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儿吗?”
我抽了口烟,下了一节楼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将脸慢慢凑到她面前。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我煞有介事问。
杜珊珊有点儿懵,她皱着眉头紧张地看着我:“什么?”
“你听,仔细听,刘艺丹在叫你呀?你听不见吗?”我故弄玄虚。
杜珊珊一听,震惊又气愤地看着我,像在看着一个神经病。
我拿着手里着的烟朝她的眼睛戳过去,就在烟头快要碰到她长长的睫毛时,杜珊珊大喊一声,身子向后仰过去,脚底下一个没站稳,整个人便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瞬间便不省人事。
我扔掉烟头踩灭,用尽所有力气大喊着,不一会儿,护士便跑进了楼梯间。
“快救人呀,她摔下去了。”我焦急地对护士喊。
这时,陆天成也闻声跑了过来,他在看到杜珊珊摔在楼梯下的一幕时,他看着我,我没有表情,也没有逃避他的眼神。
“我只是吓到她了!”
后来,杜珊珊颈椎错位,膝盖骨折,脚腕骨折,锁骨骨折,更倒霉的是,她在摔下去的时候,尾椎骨磕到了楼梯,医生说,她有可能会一辈子坐轮椅。
“那就让她一辈子坐轮椅好了。”
我听着陆天成给我说的这些,淡淡地回应。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丹姐,如今仍未脱离危险,我觉得杜珊珊的伤还不够严重。
我们找了专业的陪护在医院2小时轮班陪护丹姐,医生说不能确定她什么时候醒来,换句话说,也不敢保证她明天会不会死去。
不到一个星期的日子里,我就像丢了魂魄一样,无心做任何事,我甚至走遍了所有的寺庙,花钱购买了所有祈福用的物品,每天求神拜佛,因为医生说,如今我们只能为丹姐祈祷,希望她是幸运的。
查理和麦考利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都赶到医院看望丹姐,可他们来不来毫无意义,因为丹姐根本看不到。
我看着麦考利稍微长出的一些头发,不禁感慨,是不是自己开始走霉运了,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出事儿,还都是事关生死的大事儿。
丹姐昏迷的日子里,李普每天都会在医院陪伴,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李普做的不够好,我在他脸上看不到过度的悲伤,看不到对丹姐无微不至的关心,或许他不太会照顾人吧,我想。
这天,我又要去寺庙烧香,陆天成终于忍无可忍拉住我。
“别去了,没用的。”
“你怎么知道没用?有句话说,心诚则灵,我宁愿相信一次。”
“兮兮,你能不能坚强一点,你别忘了,你还有孩子,还有我,还有家庭,丹姐的事我们谁也不想发生,但现在已经这样了,你就算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能改变什么呢?”
“麦考利,丹姐,还有斯斯,他们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我是那个罪魁祸首,你让我怎么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