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炷香的工夫,众人来到了位于历阳城正中心十字路口的郡衙前。

陈望眯眼望去,郡衙大门前已是人头攒动,一大批武官员躬身迎候。

最前面正是顶盔挂甲的陈安,身后半步之外是肥胖的褚歆和瘦长的江卣。

再后面才是一干兖州众武官员。

陈望跳下马来,疾步向前走去。

陈安领衔众武施礼,高声道:“末将,卑职等,参见刺史大人!”

陈望赶忙扶起陈安,朗声道:“诸公快快请起!”

这种感觉又是另一种家的感觉,陈望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有的能叫出名字,有的叫不出名字,但都是父亲旧部,神情中有一种特殊的意味。

那就是看着自己,仿佛就看到了父亲在世一般,充满了期盼和振奋之情。

陈安往旁一闪身,后面武官员齐刷刷地让出一条路来。

陈望从中走过,微笑着向两边众人点头,边向郡衙中走去。

陈安在身后低声道:“方才听羽檄斥候禀报,还以为他们看错了人,没想到长公子真的来了。”

“我的信叔父收到了吧?”陈望放低了声音,边走边问道。

“三日前收到,已经开了两日的战前商讨,总是不得法,长公子来了一切都迎刃而解。”

“方才来的羽檄斥候有什么紧急军情禀报?”

“他也是夸大其词,只是邺城那边有鲜卑白虏军队已向南出发,似是奔寿春而来,恐是增援袁瑾,但也需半个月左右才能到。”

“好,那个都尉在大街上冲撞行人,虽有军情但也不该在如此拥挤的街上横冲直撞,带下去打十板子以示惩戒。”

“遵命。”陈安一边答应着,一边挥了挥手,身后马上有几个军兵快步跑向郡衙大堂。

二人边说着边来到郡衙大堂上,陈望看见有两名骁骑营军兵架着刚才的都尉出了大堂,陈安高声下令道:“给我狠狠打十大板!”

陈望心道,该打,现今社会不管有没有红绿灯,只要是在人行横道线处汽车都要减速,不管有什么紧急事情。

来到大堂上,陈望见连父亲座榻上的白虎皮都从洛阳带过来了。

心下不禁大喜,这个细节可以看出从中原和淮北撤下来,基本做到了张弛有度,不慌不忙,这是陈安的功劳。

坐到台阶上软绵绵的白虎皮上,陈望温和而又坚定的眼神从大堂上武官员脸上一一划过,当目光落到杨佺期那俊美而又英气的脸上时,眸底闪着一抹冷冽的光芒,瞬间划走。

他笑容可掬地对众人道:“与诸公分别近一载,恍如昨日,公等还好吧?”

“托皇帝陛下庇佑,有赖刺史大人和左卫将军指挥,我等安然无恙。”众武一起躬身道。

陈望收起笑容,话锋一转,进入了正题,“我本丁忧守制,便装而来,只为寿春,刻不容缓,相信左卫将军已经对大家讲过此事。”

说罢,他看向了陈安。

陈安在座榻中微一欠身道:“都讲了。”

“好,那我就不再重复了,”陈望点头赞许,接着道:“我给袁瑾的信,送出没有?”

“还没有。”陈安躬身道:“正准备今日送出,因刺史大人说要派妥切之人,这个着实让末将有些为难。”

“对啊,送信人要有临危不惧之胆,机智善辩之才,必要时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陈明利害关系,孙子曰: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

陈望说完,又开始环顾左右武官员,但无人敢接他的目光,纷纷低下了头。

陈望见无人应对,开始套路一,他高声道:“信中我对袁瑾讲了许多,他见信之后,应该有六成心动,但谁若前去,功劳不在我,全在此公,我必将禀明圣上,官升三级!”

还是没人应答。

于是他又开始了套路二,继续道:“即便是劝退袁瑾不成,回来之后也官升一级!”

说罢,他用鼓励地眼神看向众武。

还是无人应对。

陈望只得开始了套路三,微笑道:“不必你们亲自去,诸公都是兖州重臣,身居要职,我也不想诸公以身犯险,如果你们下属有此等人才,也可以举荐前去。”

“哦……”众武放下心来,一起抚须点头,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但依然无人应声。

正在此时,堂下有人大声喊道:“我愿往!”

嗓音浑厚,声若洪钟。

众人循声向堂下看去,堂下站着一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满脸虬髯,但身形魁梧的大汉。

陈望一看,不正是刚才大街上救孩童的那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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