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房子的麻烦事

自从有了弓箭，部落狩猎每次总是满载而归。 狩猎的东西多到吃不完。 有时，狩猎一次，能够吃三天。 少康待在部落的时间更多了。 吃完饭，大家没事做，就练习射箭技术，并以此取乐。 少康在村西弄了个射击场，一个圆靶子，画上几个圈，众人隔几十米远逐个比试。 “雷生，6环。” “大山，环。” “……” 现场笑声，欢呼声不绝于耳。 少康正拿起弓箭准备射击。 “康……哥，咱们……的锅碗盆盏……太多了，这陶瓷……没地放了。”逐水跑来汇报少康。 “没地方放？很快就会不够用。”少康一只眼瞄着箭靶：“这陶瓷可是好东西，将来大有用处。” “有什么……用处？”逐水挠耳。 “你先安心烧制陶器，我去找族长谈谈。”少康射完箭，拍了拍逐水的肩膀。 “是，康哥。”逐水一向很听话。 族长最近心情很好，可以说从来没有这样好过。 “族长，上次给您的茶怎么样，还合口吗？”少康一进门就笑着问道。 少康说的茶是他前几天做的，那天他突发奇想，烧制了一个茶壶，又抽空摘了些野茶花，自己没喝，先送给族长品尝了。 “少康，你来了，快坐。”族长精神好，说话也有力气。 “你呀，最近又是盖房子，又是制家具，昨天又送茶具，真是辛苦你了。”族长感激不已。 “族长，这些小事不值一提。以后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 “少康，有一件事，思来想去，不得不说。”族长忽然说。 “哦，族长，什么事儿？” “自从你来到我们水族，我们水族的吃穿用住都比以前好很多。” “嗯，这都是族长领导有方？”少康恭敬的说。 “吃穿用的东西多了，很多问题就产生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 “以前，族人们吃不饱、穿不暖，住不好，大家都没什么话说。现在不一样了，有的盖大房子，有的还是住草屋，这人心啊，我担心人心不稳那……” “啊，这一点，我还真是没想到” 少康心想： “现在是原始社会，什么都要讲究平等，我这样一搞，引的一部分人居住条件好了，众人的差距拉开了，开了不好的头。哎，族长考虑的可真是细致。” “这果然是生产力发展，导致物质剩余，贫富分化啊。”少康想起来曾经学的政治经济学，现在忽然想起来了，竟吓的一头汗水。 少康断不想把原始社会的贫富差距扩大化，他希望众人过上富足均等的生活。 “族长，我尽量让所有人过的都旗鼓相当，绝不让大家贫富不均。”少康一咬牙，他知道，说出来容易做起来难。 “少康，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族长点点头。 “我有个小小的建议。”少康心想，这事要是我一个人干，这辈子就别指望有好日子过。 “说说看”族长点头。 “现在狩猎人太多，打回来的食物多到吃不完。我想分配一部分人，专门给族人搞后勤服务。”少康突发奇想。 “什么后勤服务？”族长瞪大眼，脑袋一片空白。 “就是专门盖房子，做家具，做陶器，分发生活用品，满足其他物质需求。”少康笑着说。 “这个？……”族长沉思半晌。 “现在咱们食物充足了，生活物品多了，有了剩余，这些东西一来需要专人保管，二来也好统一分发，不至于此多彼寡。” “这是个好办法，不过需要全族开会同意。”组长吁了口气。 “我的具体思路就是把族人详细分工，让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大家同心协力，搞生产，这样水族将会更加发展壮大。” “我们现在有狩猎、采集，再加上你说的后勤保障，这样的分工还不够吗？”族长问，他暗想：“这小伙子脑袋里还有多少精怪的主意？” “远远不够！我们现在人少，等以后人多了，到成千上万的时候……”少康欲言又止，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瞎扯的有点远。 族长瞠目结舌，他可一辈子没听过，也没想过有成千上万的族人。 “明天全族会议，你也参加，到时候把你的想法说说吧！”

族长拍了板。 族长和少康每次说话，都感觉自己像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也许我真的老了。” 族长自语：“后生可畏啊！” 少康回去一夜无眠，他想了很久，明天的全族大会，这是改变全族命运的关键时刻。 全族大会召开。 众人安坐，族长直奔主题： “族人们，近来我们水族生活蒸蒸日上，这很大程度上依赖少康的功劳。” “这是好事，但很多人抱怨，尤其是物资分配不公，生活条件不一。吃住穿，多少年来都是一视同仁，不分贵贱，现在为了防止差距扩大，需要对族人的作业分工进行改变。至于怎么改，各位可以发表不同意见。” “你们都说说看，有什么好的办法？”族长环视四周。 首先发言的是大山，大山粗声大气的说： “族长，这好办，吃穿用住都按需分给，谁缺什么啊，就给他什么，这样保管没人有意见！” 众人一阵哄笑： “这主意好，要啥给啥，大家真的没意见。” “这怎么行？这样没有节制，有多少东西也不够分的！” “” “这个法子不行。”这时，人群里有人说。 大家纷纷看向一个长相壮实的青年。 “哦，宽宥，你说说。”族长点点头。 青年大着胆子说：“以前物品少，吃穿用都没有多少剩余，也就没有什么心思。现在物品多了，剩余的多了，也不可无节制的浪费，还是要按以前的习惯，节省使用。这样，在物资匮乏的时候，大家才能度过难关。” 众人有点头的，有沉思的。 族长默然：“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吧。” 云儿忽然清了清嗓门，说道： “宽宥说的有一半道理。物品多，不能乱分配，但也不能按以前的习俗。请问大家，谁不想吃的好、住的好、穿的好呢？今天物资多，就多分，明天少就少分，总之，不能让大家看着守着食物挨饿，守着羊皮挨冻。” “是啊，云儿说的有道理。” 众人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