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三个……
越来越多的中土剑修死在李长命手下，死在生死道威之下。
台上的尸体，残肢，粘稠的血液无时无刻不再冲击着所有人的心神。
哪怕是久经沙场的剑修，见眼下的场景都不为之发怵。
何况多数人几乎没杀过剑修。
当下呕吐的声音先过恶臭传遍全场。
而李长命全身是浴血，哪青兰色的衣袍先被染红，随后变成黑色。
李长命轻轻吮吸着指尖的鲜血，宛若腥风血雨之中盛开的花朵。
口中唱着：“桥头梨花开呀，落下破碎漂呀～”
“往前有茫茫雪呀，舟儿带着你走啊～”
“融水传来春意暖呀，燕儿飞来孩儿笑呀～”
……
唱词皆是万物生长，但此时此景听来却是诡异至极。
悠悠空灵唱腔，传遍所有人的耳朵，死亡的威胁也随着凄凄的声音钻进人的内心，仿佛一只血手掐着心肝。
抑制着它的跳动。
“你先别唱了，怪难听的。”一个黑衣黑袍个子不算高的少年声音说道。
李长命打量一番，五品初期，炼化那么多人，李长命的修为也终于到了四品中期。
对上这神秘少年李长命亦先试探一番。
“这曲子，是我娘亲在我儿时哄我睡觉唱得最多的。”
话边说，剑诀却毫不停滞，手中千秋雪剑影翻飞，密集的剑招全数砸向那少年。
那少年实力不弱，边躲避剑招，边说道：“那她真不幸，生了你这样一个嗜杀的家伙。”
这话像是戳中了李长命的逆鳞，剑诀愈发急促。
可少年身法诡异离奇，像蛇，像跳蚤一般，面对如雨打来的剑诀，却都恰到好处避开。
身影融于暗影之中，飞剑寒光照射，李长命眼前一个恍惚，那少年便到了身前。
短剑一挑破李长命胸前的衣衫，直指咽喉。
李长命急忙利用剑气暴动震开二人。
那短剑擦着李长命的脸庞划过，又将李长命的左耳切下。
顾不得疼痛，那少年的身影又到身前。
“你娘没教过你，因果轮回，恶行必须付出恶果吗？”
眼下李长命避无可避。
李长命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仿佛放弃抵抗了一般。
所有人屏息以待，所有人斗想让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就在剑尖即将洞穿李长命咽喉的时候，一声闷响，让所有人不由得神魂一滞。
镇魂钟！
青锈的钟身微微颤动，李长命当即按下少年双手，似癫似狂。
“我娘亲只教了我一点，那便是……”将流血的左耳伤口靠近少年肩头。
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所有剑修都该死！”
“什么！”
少年震惊之余，李长命张开染血如涂胭脂的嘴，狠狠咬在少年肩头。
当即生死道运转，少年体内充裕的剑气灵气通通化作死气。
但李长命不急于要来他的命。
而是戏谑说：“鬼影剑客，听说你的双臂蕴含剑骨，我倒很好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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