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我,我也不觉得我活得肆意,别人看着觉得我物质不缺,可我精神上有多缺谁又知道呢?肆意,我要是真肆意了,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林夕认真看向时渊,“你再想想,如果……假设啊,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不在乎这件事,你却在乎了,然后呢,我在等你表白,你却一直都不说,你觉得你很痛苦,可我等的也很痛苦,那到底是谁在作祟啊?”

时渊被这个比喻惊到。

“咱们再推深一点去说,因为你没有表白,我最终死心了,选择其他人将就了过一生。那爱情没有得到,亲情也就那样,岁月中柴米油盐一样是蹉跎的青春,那对于我来讲,哪一种的伤害更深!”

林夕还在那里继续拿自己举例,最终留下了一句让时渊差点缴械投降的话。

“如果一定要为柴米油盐蹉跎一生,那我肯定选择和我所爱的人。我乐意,我也愿意蹉跎。这种蹉跎才有意义!”

时渊彻彻底底沉默了,他没再说什么,林夕也不再逼问。

有些东西是需要时间去消化的,时渊今天要接收的信息量估计也有点大。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时渊有些落荒而逃,生怕和林夕再这么说下去,他会一时脑子一热,直接冲动表白。

林夕顺从的站起来跟着他走,盯着他的背影,却不住地摸了摸鼻子。

难道是太直接犀利了?

可这是事实啊,时渊不至于听不进去呀。

林夕动了动唇,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想想,林霖已经够让时渊糟心了,自己再这样子说下去,指不定惹他讨厌。

她默默叹了口气,选择沉默的跟时渊走回去。

当天夜里,时渊久违的玩起了失踪,连监督她鼻子擦药的事都抛之脑后。

在之后的两天,也处处透着奇怪。

平时两人几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每天都会发信息开玩笑,也突然之间像是断了似的。

这种异常,就连黄平都察觉到了。

“时哥,你最近不监督林夕了?”黄平憋了三天的好奇心,终于忍无可忍的问出来。

“缓几天吧。”时渊淡淡的回应。

“缓几天?不是说林夕的鼻子每天都要有人监督吗?你之前,权威逼利诱,什么法子都用着,每天不重样的哄她擦药,突然之间就缓几天了!吵架了还是厌倦了?发现自己不喜欢了?”

黄平一股脑的问了许多,时渊却沉默了很久很久。

“不是啊,你这样子会让我今晚睡不着的。”黄平打破砂锅问到底,“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这几天都不搭理林夕,小心有人趁虚而入,不是说那个什么小白还在那边蠢蠢欲动吗!我可是听说了,白子帆最近殷勤的很,都有人撞到他跟林夕一起吃饭,都在猜他快抱得美人归了。”

打蛇打三寸,黄平这话倒是挺有效果。

“就三天不至于……”时渊语气有些急,可稍稍反应过来,便知道这是黄平的策略。

他又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我只是担心这几天见她,我会冲动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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