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陆怀谨同意了,赵师兄眼底露出些许笑意,赞许地点点头:“好,那就一言为定。”
等赵师兄走了,吕长乐才从窗户再次翻进来。
“吕师兄,你为什么每次都……”不走寻常路?
吕长乐摆了摆手:“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才答应他了!?你没听到我在外头吹的吗?”
是说——
那一两声布谷布谷鸟叫声吗?
陆怀谨狐疑地盯着他,后者果然点点头:“对啊,我都说了啊,布谷布谷,不可不可啊!”
偏偏陆怀谨一口应下了,都没给他阻拦的机会。
当然,就算陆怀谨给了这机会,吕长乐也不会跑出来阻拦的。
他还想好好活着呢,他可不想让赵师兄盯上。
陆怀谨想了想,觉得他可能是太紧张了:“其实我觉得,赵师兄人还不错啊。”
“是挺好啊。”吕长乐叹了口气,摇摇头:“但是,不妨碍大家伙都怕他。”
就特别认死理的,很古板,完全不懂得变通为何物。
说让抄十遍,就是一个字都不能少的。
“我给你说,像你今天给他发现的我这个少写的。”吕长乐翻了翻,头一回感到如此担忧和彷徨:“我怕明天被他逮着,会塞过来跟你们一块儿抄了……唉!”
陆怀谨有点儿诧异,但感觉,应该不会吧……
当然,吕长乐也没给他说太多别的,只让他抄完赶紧练:“我给你说,赵师兄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让着你的!他可不像我!”
“是吗?”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赵师兄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我和你哪里不一样?”
“啊……哈哈,赵师兄……”吕长乐颈后汗毛都竖了起来,赔着笑举起手:“你,你和我哪哪都不一样啊,你这么正直,这么优秀,那可真是,我望尘莫及啊……”
赵师兄和善一笑:“原来吕师弟对我评价这么高。”
“那,那必须的啊,啊哈哈……”
本以为他说了这么多好话,赵师兄会饶他一次,没成想,赵师兄一指案:“我能这么优秀,是因为我做事认真,吕师弟,这本你重抄罢,到时交由我来检查。”
交给师傅都是靠不住的,要不是这次拿来给师弟们誊抄,他还没发现,吕长乐居然偷懒。
“……”
吕长乐虽然觉得自己这是遭了无妄之灾,但还是不得不老老实实坐下来开始誊抄。
他偶尔会投过来一个哀怨的眼神,陆怀谨笑了笑,手下加快了动作。
不得不说,整本抄写完毕之后,确实感觉,收获不小。
但是同样的,陆怀谨也发现,问题也有不少。
他仔细地斟酌,反复查阅,最终确定,这就是有问题的。
因此,他抄写完之后,并没有一直留在这里而是果断地去练习刀法去了。
对于赵立所说的根雕,陆怀谨还挺喜欢的。
在外面他还舍不得用木料,在这里,他是真没有一点省材料的想法。
毕竟,任谁看到堆满了杂屋,多得几乎要溢出去的木料,也不会想要省这一星半点的。
甚至这树根,都是随意搁置着的。
“反正没有谁喜欢用,你随便拿就是了。”看守员也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