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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
片刻后，贺陵如此说道：
“如果他们要造反，何不趁北蛮人大军踏破皇都的时候，就直接造反？”
那时候，红锈坊内兵器数量充裕，起兵简直是易如反掌。
赵霜雪点头：“毕竟他们不是专门做你们生意的。”
看见贺陵疑惑的眼神，她又专门做了解释。
“红锈坊从最初成立开始，是为修士或除妖师锻造足以斩妖除魔的利器，大部分修士穷尽一生可能也无法锻造出属于自己的本命灵器，所以定期去保养自己的兵器很是重要。”
“百年前仙魔之战的时候，李红锈一度把红锈坊的锻造炉搬到了西海边上，不想这些年又搬回了皇都。”
贺陵的思绪卡壳片刻。
“你认识李红锈？”
那在众多铁匠心中是祖师娘，已经作古百年的人物。
她流传下来的锻造之术被无数手艺人加以研读，直至今日不少铁匠铺的熔炉边上还挂着她的画像。
“我有一位叔父，李红锈是我那位叔父的弟子。”赵霜雪说道。
贺陵：“但是红锈坊和宋家又有何关系？宋家一个丫鬟潜入城西，不一定就是红锈坊之人。”
赵霜雪已经隔着屏风换好衣衫准备入眠，听到他的话后，还是回道：
“是与不是，明日同去红锈坊一探究竟便知。”
贺陵心中还是有疑惑。
“城西如此之大，你又如何知道人就一定在红锈坊？”
“我没说一定，我只是说可能。”
发现贺陵的眉头还皱着，躺在床上的赵霜雪眼睛重新睁开，语气冰凉地说道：
“还是当年剑好，不会说话。”
“……”
“我没说，不与你同去。”
他鲜少反对她的想法，只是常常疑惑她的果决，又不由佩服与渴望那份坚定。
“你本来就是要去的，说起来当年也是借了李红锈的天地熔炉，才有你的降世。”
“对了，还要带上宋洛河一同。”
“宋家那位嫡长女？”
“没错，她与宋家已断了联系，不过因果还缠在红锈坊上未断，也应了秦公今日之话。”
“说起来，你们白日里是去城隍庙了？”
“你怎么知道？”
“有线香气味。”
“下次带你一起去吧。”
“但是你说的秦公……该不会是开国宰相秦自明？”
“你为什么很惊讶的样子？算算你的年纪，也不过比秦公小三四十岁而已。”
“……”
“睡了。”
贺陵躺在她身边心中纠结，不过看看她闭上眼的睡颜，困意也涌上心头。
算了，似乎也不用想那么多，和她在一起，有时总会给他一种感觉，仿佛此时此刻天塌地陷，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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