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拙也没关系,谁还没点小秘密了。
“蠢。”吴州极其无语瞪了邱皋一眼,淡淡吐出这个字。
“什么?!”邱皋声音略大,愤怒说道。
“你在影阁这些年,到底还是白呆了。”吴州说出了这么久来最长的一句话。
“陶阁主曾说过,‘灵瞳者,天生地上……’。”
“我当然知道!”像是为了反驳身旁男人的讽刺,邱皋打断吴州没说完的话,像学堂背诵般硬生生掰扯出两句话。
“灵瞳之威,观天地长。”
“识天知命,大道秘徜。”
吴州斜眼一瞥,质问道。
“其中何意你又知晓?”
邱皋不言语了。他确实是个不喜欢上进的。
“呵。”吴州又冷笑一声,再不说话。
背的出来又有什么用,见到真实的反而认不到。
倒真是:中自有黄金屋,读只为逢场作。
邱皋气不过,只能在言语上当个巨人:“你好装啊。”
“……”
屋顶嘴况激烈,下方的院子战况更加激烈。
院中,陈小白四肢五骸流过剧烈的暖流,引得他身体因为疼痛而不断颤动。
巨大的活尸不断逼近,陈小白忙着退避,却还是没能躲过
“砰!”一声巨响,活尸的拳头重重地击中了他的侧脸,强烈的冲击感瞬间将他摔倒在地。耳边传来阵阵轰鸣声,他感到像是头脑被灼烧般剧烈晃动,那种疼痛与剧痛交织在一起,让他的意识在瞬间模糊不清。
他的眼睛像是被火焰灼烧一般,炽热而刺痛,但视野却愈加清晰。
想到上辈子那死亡逼近痛苦的窒息感,他不停摇头,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不行,不行,不能再死一次!”陈小白鼻子流下长长的血痕,俊俏的脸肿胀得像染色的大馒头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体内翻滚、激荡。
凭什么?
上辈子他已经足够难过了,父母生而不养,黑心孤儿院虐童成性,后来,后来他拿起悄悄磨尖的勺,捅入意欲猥亵他的院长……
凭什么?
这辈子已经过了十六年黯淡的日子,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身上的秘密,不过是为了逃离有心之人活下去。
这群人,凭什么这样对他?!
肩膀像是被重物压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撕裂般的不适;他的手臂仿佛被无形的大刀划过,一阵阵刺痛让他几乎无法握紧武器。胸口如同被巨石压迫般沉重,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一波波剧烈的不适感。
腿部更是如同灼烧般难忍,他感觉像是在岩浆中行走,每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他拼命咬紧牙关,却无法抑制那种从骨髓深处传来的疼痛。如同千根细针同时扎入他的肌肉,让人难以忍受,却又让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正在与死亡搏斗。
在这致命的疼痛之中,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悄然升起。
身体内所有的力量和他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周围的世界瞬间变为一片青色,这视野无边无际,望穿隔绝梁府的屏障,竟能望向空荡的街道。
这感觉太奇妙,甚至让他有种错觉——宇宙浩瀚,而他置身于一个全新的维度。
他带着这种目光俯视虎视眈眈的梁茂,神情淡漠,充满高位次的…神性。

玉奴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