睕汴京城外白雪皑皑,冰寒冻天,松软的雪花落在道路两旁青松上,形成一道道高耸挺立的雪树,枝丫纵横往上延伸。 树下是宽敞铺满白雪的官道,此刻官道被雪掩埋,只留下两道车轮印。 一辆马车疾驰在茫茫白雪中,那车底的转轴印与前人留下的车轮印重复在一起,分毫不差。 忽然,疾驰飞奔的马车骤然停下,车夫拉开帘子,露出一老一少两道慌乱的身影。 “祖父,可是心绞痛又复发了?”二三十岁的年轻男子半抱着老者,神情慌乱担忧,惶恐着急。 他怀里的老者脸色苍白,痛苦地捂着胸口,呼吸困难,上气不接下气,仿佛随时都会闭气猝死。 两人都穿着紫红色貂皮长袍,通身气派,非富即贵。 “药丸呢?”男子急切朝外面吼道,“快将药丸拿来。” “回少爷,老王爷的药已经吃完了。”车夫提心吊胆回。 长途奔波半月,他手指通红皲裂,满脸风霜,疲惫不堪。 “怎么不提前准备好?”此刻再发脾气也起不了作用,男子紧紧抱着老者,低头劝慰,“祖父,坚持住,咱们马上进城了。只要找到蒋大医官,祖父就能好起来。” 老王爷呼吸越发微弱,捂着胸口的手逐渐软软滑落,少年目眦欲裂,绝望痛苦。漫天飘舞的雪花,仿佛成了送行的悲歌。 “咦,急性心肌梗塞?” 忽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在马车旁响起。 所有人没注意到的时候,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出现在车前。她面容姣好,黑眉杏目,鼻子小巧秀美,嘴唇不点而朱。 此刻她正裹着一张白茸茸的狐裘斗篷,歪着脑袋看向车内,一双清澈温和的杏眼中充满诧异和惋惜。 “你是谁?”车夫看着突然出现的少女,赫然警惕防备。 还是车间的年轻人反应快,通过少女莫名其妙的话,意识到一个问题:“你知道我祖父的病症?” 年轻人双目急切圆睁,手指用力,看向少女的眼神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 “不就是心绞痛引起的心肌梗塞吗?”顾荷疑惑,从背上的药瓶里取出一粒药,“这是极速救心丸,快给你祖父用上,不到两刻时辰,他就会好起来。瓶子里还剩两颗,都给你们吧,以后出门记得带好。其实这病说小也挺危险,说大又能控制,想要放心可以做心脏搭桥手术。” “多谢大夫,”年轻男子双手接过药,顾不得怀疑就将药丸喂给老人。 反正老人已经出气多入气少,如果真要害人,直接袖手旁观便是,不必下毒多此一举。 药很快喂下,车夫与男子目不转睛盯着老者,一刻钟后,老者动了动眼皮,茫然苏醒。 “醒了!祖父醒了!多谢大夫,”男子高兴地捏紧拳头,转头向少女道谢。 空荡荡的官道空无一人,只剩下满天飘落的雪花。 此时此刻,顾荷早已到达城门,冻天进城的人少不用排队,她走上前直接将路引交给守卫查看,确认无误后,抬头向城内走去。 距离她离开安平县,独自前往汴京城已经三个月。这三个月她沿途走走停停,每到一个地方就停下来询问是否有重病绝症,疑难杂症。 方法虽笨,效果却好。沿途至今她已经成功寻到两个高级病症,升为高级医师。而距离宗师医师,也只差四千五百多医疗值。 升为高级医师后,系统奖励“裸眼看诊”天赋,现在她能直接通过眼睛看出人体病变部位。 方才那位老者通身散发着浅白色光晕,只心脏周围呈黑灰色。黑色灰色代表病变。那老者心脏出了问题,具体为粥样性动脉硬化心脏病。 心绞痛是该病发作的一种表现,在现代并不难治。顾荷当时之所以觉得可惜,是因为这种病属于高级病症,而非宗师病症。 她已经成为高级医师,还差9例宗师病症升为宗师医师。而沿途至今,她只找到一例,还剩8例。 希望医学圣都汴京,不要让她失望吧。 想到这里,顾荷深吸一口气,按照直觉往西面前行:她决定先找一个住处。 “祖父,你醒了!” “老王爷,你醒了!” 伴随着两声惊喜关切的声音,老王爷迷茫地睁开眼,“我没死?” “祖父福德深厚,寿比南山,便是阎王也舍不得收您。”年轻男子激动说。 老王爷:“方才昏迷,我仿佛听到一名女子的声音,到底怎么回事?

” “是一名女大夫救了您!”年轻男子将手里的药瓶拿出来,澎湃详尽地像祖父说着方才惊险神奇一幕。 那是一支普通的陶瓷瓶,里面装着两枚黄褐色药丸,药丸呈粉末状,散发着淡淡药味。 “此女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可知她去了哪里?”老王爷问。 年轻男子与车夫面面相觑,自责低头,方才他们只顾着担心老王爷病情,忽略了那女子存在。等回过神时,女子已经失去踪迹。 “哎,”老王爷猜到缘由,不忍责怪,“一定要找到她。” 年轻男子连忙道:“她虽然走了,但鞋印是朝着城里,应当是哪个医馆的大夫。啊,会不会是蒋氏后人?蒋大医官擅长内科,有个十几岁的孙女天资卓越,已经进了医官署。” “应当是她!”老王爷觉得可能性极大。 汴京城大夫多如牛毛,但能拥有真本事,且擅长内科的女大夫只有一人,便是蒋大医官之孙女,蒋寒月。 听说蒋寒月不止医术高明,容貌也盛,与孙子说的女子完全对应。 “走,快进城寻蒋大医官当面道谢!” 汴京西街,热闹繁华,门庭若市,穿着华贵衣裳的达官贵人、世家小姐停留穿梭于此。 繁贵中一落魄的门面格外引人注意。门面靠近街道角落,由全黄梨木打造,此刻木头陈旧,上面的木漆斑斑点点掉落,破败而丑陋。 门面大门处用挂着一陈旧被虫蛀过的招牌,上“木记医馆”,招牌摇摇晃晃,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它吹倒。 医馆内部灰尘堆积,家具陈旧,突兀的药柜空荡破烂,一看就知生意不佳,鲜有人至。 此时此刻一名伙计正趴在药柜上蒙头大睡,他的周围都是灰尘,只睡着的那块地方被衣袖擦得干净。 顾荷:“……” 重复核对了一下地址,顾荷抬脚踏进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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