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女性的月经在很长的时间段里被视为不洁。多少女性因此遭受过不平等的待遇,甚至是迫害。但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是孕育人类的生命之源。”
“不,他们知道。”俞爱宝看向在场的所有人,“不仅他们知道,你们也知道!”
“你们只是无法否认自己的诞生,源于你们最看不起女性,恐惧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被女性所取代,所以用各种以迫害女性的手段来让她们主动低头、屈服,并顺从你们。”
徐老师听了一会儿,终于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狠狠瞪一眼徐刚,听到这里,赶紧压低嗓子提醒:“咳咳,俞老师!俞老师!”
俞爱宝扭头看去。
徐老师用口型一字一句道:“过——火——了——”
说的过重的确能消气,但反而达不到引导这群学生正确正视的效果。
俞爱宝顿了顿,试图让自己说的话不要那么冲:“你们现在化知识有限,能做出今天这种事情,跟你们的脑子没关系,纯粹就是没道德罢了。不过没关系,老师今天跟你们讲一讲关于月经。”
“月经是女性正常的生理结构,就像有人想小解,你们会因为那人想上厕所而感觉对方脏吗?她们为此承担了更多,男孩子们应该感激女性将孕育生命的能力全权接手,否则这会儿月经大概是男女各来一半,你来三天我来三天,一起腰酸、一起背痛、一起花钱买卫生巾,一起头对头讨论谁的卫生巾更柔软,谁的卫生巾性价比更高。”
徐老师:“……”字字句句都是教导,字字句句都不偏离阴阳怪气。
俞爱宝深吸口气,道:“否认月经,就是否认你们自己,希望大家好好想想。”
“这是我以老师的身份说的。”
俞爱宝低头整理桌上刚刚被拂开的作业本,走下讲台,摸摸周美美的脑袋。
“最后我以周美美舅妈的身份说一句。”
“之前我听人说过一句话:当一个女孩子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她就变成了一个能够创造人类的神。至于创不创造,她说了算!”
此刻周美美整个人都是傻的,这种被公然维护和偏爱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经此一事,俞爱宝被数个家长联名告到校长那儿,一致认为她不适合当老师。
“这是一个当老师的人该对学生说的话吗?!!”
徐刚父亲愤怒拍桌,“还把那种脏东西拿到课堂里公然说,丢不丢人!”
“咔”
嚼嚼嚼。
校长:“这……”他想说挺丢人的。
但今天校长媳妇儿也在,他家母暴龙来自北方,那边姑娘被哄着养大,一个个性子张扬,遇上大老爷们,也都是不服就是干。
为此,校长挨过好几次揍。
眼见他家母暴龙要发怒,校长连忙改口:“作为老师,也有义务要教育孩子们正视正常生理现象么不是,况且还是你们家孩子在学校里欺负同学闹起来的。”
“怎么就欺负人了,他说错啥了,本来就丢脸!”
“咔”
嚼嚼嚼。
徐刚父亲额头青筋一跳,扭头看过去,从刚才开始,这个嚣张的女老师就在角落里坐着嗑瓜子,旁边垃圾桶里已经堆了一小堆瓜子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