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张延礼赦免众人罪过,众亲兵尽皆起身。
他又拔出身侧横刀,双手放至身前,对着安敬思说道:“此刀乃叔祖议潮公起事所用佩刀,后叔祖入朝,此刀传与家父。两年前,我入军营,家父传我此刀,盼我如叔祖一般,早日驱逐吐蕃回鹘,再建功勋,重归大唐。刀虽无名,却也历战阵十余场。”
张延礼将横刀的历史娓娓说来,听得众人无不心驰神往,望向此刀。
“如今,汝能胜吾,吾将此横刀增与尔,取刀名开元,盼汝持此刀杀敌,随我重建开元盛世。”
说完,他将刀向前一伸,示意安敬思接过此刀。
“都头不可,此刀乃留后亲赐,为司徒佩刀,某无功无职,岂可受此大礼。”
安敬思赶忙拒绝,虽然对此刀非常感兴趣,但也不敢受此大礼。
“无功亦无妨,正要你持此刀建功立业。汝有万夫不挡之勇,昔年太宗执弓矢,尉迟敬德执槊相随,虽百万众若何。如今汝持刀,当随我杀尽敌寇。”
说完不等安敬思回应,张延礼将手中横刀塞入他的手中。
安敬思双手捧着横刀开元,连忙跪下:“愿誓死追随都头,建功立业。”
“愿誓死追随都头,建功立业。”
随着安敬思跪下表示效忠,一旁的亲兵以及周边众将士,纷纷跪下,一同宣誓效忠,声响如雷。
张延礼满意的点了点,示意众人安静,有些事情,过犹不及。
紧接着,他遣散众人,各自进行训练,而他也在校场找个地方,挥动陌刀,熟悉这具身体的武艺。
而当他慢慢熟悉,练的兴致正起时,看到满脸困惑的李弘定走了过来。
张延礼无奈,只能停了下来,向李弘定问道:“李副将不训练士卒,可有急事。”
“都头恕罪,某只是想起一件旧事,望都头解惑。”
看张延礼一脸的不耐烦,但李弘定还是走了过来问道,两人算是从小长到大,军中内虽分尊卑,但倒不在意这些小细节。
“何事。”
“某记得留后确实随身携带一把横刀多年,后赐予都头,但听说此横刀乃留后找大师锻造而成,并未听说此乃司徒当年佩刀。”
张议潮当年入朝,拜右神武统军,加司徒,所以很多时候也会以司徒称呼叔祖张议潮。
“此刀乃当年司徒佩刀,表兄定是记错了。司徒一入朝十余年,表兄一时记差也是正常。”
张延礼似笑非笑,一脸轻松的看向李弘定,言语间却是把这个事情盖棺定论,不容反驳。
一旁的李弘定闻言,也不反驳,结束了这个话题,告辞后自行练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