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相机挂在脖子上,口袋里装着钱包,我和徐厌便出了门。
坐地铁去一些着名的景点转悠,在埃菲尔铁塔下和徐厌一起拍照留念,去塞纳河边漫步,去看卢森堡花园里的喷泉。
下午坐地铁准备去一家网上评价不错的餐厅,我正跟徐厌坐在一起,欣赏相机里拍的照片。
身旁坐过来一个有些猥琐的外国男人,他不小心碰了碰我,缩着身子小声跟我道歉。
我摆摆手,没把这个小插曲当回事。
等到了餐厅吃过饭,从兜里拿钱包的时候,才发现两个口袋空空如也。
我使劲掏掏口袋,手指头戳出一个大大的洞,看着衣服上的划痕,像是被人用小刀割开的。
我傻眼的看向徐厌,告诉他这个残酷的事情,“我被偷了。”
徐厌面无表情的抬头看我,眼神里也带着点点迷茫,他伸手掏兜,拿出来几张皱皱巴巴的欧元,还有一两个钢蹦。
这点钱怎么可能够。
他看着手里的钱僵硬一瞬,才面色如常的看向站在一旁的服务员,用简单的法语跟他沟通,这是我俩在酒店新学的。
养伤的那一星期实在无聊,只能学学法语了。
跟服务员解释了我们被偷了这件事,服务员脸上带着点点鄙夷,眼睛往桌子上那几张皱皱巴巴的纸币上瞥。
扬起下巴,眼珠朝下看我和徐厌,手啪的一下拍在桌上,把仅有的那几张钞票都拿走了。
他可能数学不好,算数都没算对,明明这点钱不够饭钱,他却一点都没察觉。
不过既然他这种态度,那我也不打算提醒了。
徐厌身上也没了钱,他把钱都给了我,这个坏蛋小偷,把一整个钱包都偷走了,也不知道给我留一点。
出了餐厅,我耷拉着脑袋往外走,也不能坐地铁了,根本没钱坐。
徐厌给人打电话,但信用卡也被偷走了,目前也拿不到钱。
去银行办理了挂失,幸好手机没被偷走,还能用翻译软件互相交流。
要是丢了手机,那就是真正的完蛋了。
跟徐厌一起走了好长好长的路,腿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徐厌背对着我弯腰,“上来吧,背你。”
我也没矫情,我单腿一个起跳上了他的背,侧头亲亲他的脸,“还是徐厌最好了。”
一步一个脚印的往酒店走,我趴在徐厌的背上,有些发愁的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不在意的摇摇脑袋,“采真,赚钱很容易。”
“那你说怎么赚?”
回到酒店,徐厌帮我换了药,拿起放在角落的吉他和小提琴,拉着我的手下楼,找了个比较空旷优美的路边停下。
他把小提琴拿出来,琴包摆在身前,转头笑着看我。
懂了他的意思,我也把吉他拿出来,琴包放在身前,抬手演奏。
我坐在一旁短短的石柱子上,跟徐厌在街头卖艺。
弹奏的都是我编的曲子,还有一些跟徐厌即兴发挥演奏的乐曲。
周围逐渐有人停下脚步,围在我和徐厌身旁拿出手机拍照,也有的只是单纯的驻足在此,欣赏音乐。
没过多久便有一位淡金色头发的小姐姐上前,拿了100欧元弯腰放在我身前的琴包里。
我点头冲她道谢,她真是一个漂亮又善良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