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我王某也是朝廷命官,你怎敢这般辱我!”王县令气极。
“我要参你一本。”
孟知礼高大威武,王县令挣脱不开,发出无能的咆哮。
“那最是太好不过。”张素玄缓步走进来,表情平静的可怕。
“张校尉,你可来了。”王县令急切呼救,“你身为司隶,监察百官,这孟知礼肆意辱骂朝廷命官,你当如何。”
“孟知礼辱骂朝廷命官所犯詈罪,当杖打九十。”张素玄冷漠回应。
王县令瞬间激动起来,腰杆子挺直,怒斥孟知礼,“还不放开本官。”
“但是。”张素玄嘴角露出冷酷的笑,“念其初犯,既往不咎!”
“你!”王县令瞪大眼睛。
“接下来说说你吧,王县令。”张素玄走进公堂之中,看着上面“为国为民”的牌匾,久久无言。
“本官如何?”王县令奋力挣扎。
“我且问你,康乐县失踪案发生在什么时候?”
王县令挣扎的动作一停。
“月、月前……”
“确定?”张素玄目光冷冽,“想清楚了再回答。”
“我、我、我不知道……”王县令面对张素玄的眼眸,想扯谎,就说不出来。
“我来告诉你,是半年前!”张素玄双目中,是熊熊怒火。
善魂留下的证据中,五通邪神是在半年前于传播开来,那时候人口买卖和失踪案便开始了。
因为供奉五通邪神需要用淫祀,白山村民不愿用自家女儿,便绑架、买卖他人女儿。
“刘县尉多次向你汇报,你为何置之不理?”张素玄再问。
“本官当时已经将此事交给刘县尉和孙县丞去处理啊!他们处理不当,关本官何事?”王县令辩解道。
“那你又为何在值守卧虎那里隐瞒案件发展和进度?”张素玄喝问道。
“康乐县地处偏僻,乃是蛮夷之地,失踪之事,月月皆有,本官觉得又不是什么大事……”王县令声音弱了下来。
张素玄强压怒火,声音却实压抑不住的冰冷,“敢问王县令多久不曾处理公务?多久不曾离开这县城,看一看城外的万亩荒田!”
“张大人莫要欺辱本官,朝廷的税银,本官可是月月上缴,没有漏下一分一毫。”王县令为自己辩解。
张素玄笑了,笑容越发冷酷。
“好一个税银月月上缴!”
“敢问王大人,可知月月上缴的税银几两几钱,从何处而来?”
王县令张口就要说,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说什么,“此为县尉、县丞的指责,于本官何故?”
“你这个沐猴而冠的腌臜之辈!”孟知礼听不下去了,一问三不知,全都是推卸责任的话,如此人,也配为官?
血所述,王县令不问政事,不理政务,“随波逐流,无为而治”,将所有事务交于下属,对上隐瞒,对下打压。
白山之变、失踪案、人口买卖、冥婚等一众事件,未被夺舍的刘县尉曾接连上报,却被王县令压住,密而不发,不愿上报,担心被问责,自己的位置不保。
而白莲教为了事情的隐匿,买通县丞,将白山的金矿开发所得的些许,用作税银上缴朝廷。
同时,还做散财童子,以五通邪神的名义广散财,收拢信徒,让他们自愿献祭子嗣。
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太难!
当人们习惯了不劳而获,又怎么还会辛苦耕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