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柳万分不解,迟疑道:“可是公主,驸马好不容易请公主过去,万一……”
“放肆雪柳,公主如何做,还轮不到我们奴婢置喙,快去快回,公主一会还要沐浴。”
被金桔呵斥,雪柳神色郁郁,暗暗翻了金桔白眼,“就知道凶我,就你懂为公主好,哼。”
见雪柳被金桔搞得不开心,夏如晴颇为无奈,“何必那般对雪柳,她什么心性,你还不晓得嘛。”
“是奴婢不是,奴婢也是急了,可雪柳操之过急总归不是好事。”金桔跟在夏如晴身侧,低声说道。
夏如晴一路无言,直到踏进华阑院,她脚步略停,侧脸望向金桔,目光深邃。
“以后要和雪柳好好的,咱们主仆也要好好的。”
夏如晴暗暗发誓,她硬要闯出一条路来。
一条向死而生的路。
翌日,清晨的朝晖透过雕花窗倾洒内室,内里一片明亮,阳光下漂浮着粒粒尘埃,一瞬间温暖如春。
夏如晴慵懒地躺在架子床上闭目养神,昨夜她辗转反侧,想了很多,皇帝已堵死她的路,她和离不成,景少凌一旦起兵造反,她身为他的枕边人,却知情不报,必然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而景少凌对她……
夏如晴太阳穴隐隐作疼,狠狠捏了下眉心,她沮丧气馁,一时束手无策。
“公主公主,你醒来么?”帷幔外,雪柳焦急的声音落入夏如晴耳中。
“怎么了?”夏如晴嗓声淡淡。
“公主,是驸马来了,驸马来咱们院子了,他人正在厅堂等着公主。”雪柳激动说道,险些没跳起来。
这可是与公主婚后三年以来,驸马第一次来她们的华阑院。
第一次呐。
什么?床榻上夏如晴惊坐而起,杏眼登时瞪得圆鼓鼓的。
待夏如晴梳洗完毕,提裙进入厅堂,时辰已过辰时。夏如晴瞥见一身玄衣的景少凌,他端坐在椅上,手中端茶轻呷。
“驸马等久了吧,怪本公主起迟了。”夏如晴抚着鬓角假模假样地说。
景少凌脸色平常,茶盏搁在案上,墨黑的眸子微微落在夏如晴身上,“无妨,应该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夏如晴好似看到景少凌唇角一闪而过的弧度。
哼,奸诈。夏如晴心里说。
景少凌起身玉立,他淡淡望着夏如晴,“我来,是想问公主,昨日因何进宫。”
闻言,夏如晴目光不解地看着他,“本公主去哪儿还得向驸马你说么?”
“告诉你也无妨,不过,本公主还未用早膳,待我吃完再说吧,驸马要一起吗?”夏如晴扶着椅座扶手徐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