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礼砚想到老太师在摄政王府前受伤的事,心里更是一沉。
看来,有些事情,裴鹤安打算明着做了。
想到这里,他对着门口道:“竹然,进来。”
一个穿着墨色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世子。”
他虽面色冷淡,但是身上却带着淡淡的药香。
殷礼砚看着竹然,眼底闪过一丝思索:“今夜,你亲自入宫一趟。”
“查查最近太后宫里有没有一个陌生的面孔。”
说完后,他又道:“若是太后身边没有,便查皇上身边。”
宫里如今也就只有这么两个人了,若是皇上和太后身边都没有,那便只能说明还有另外的人帮赦敏了。
竹然闻言,恭敬的拱手:“是,世子。”
等竹然走后,殷礼砚才坐在椅子上回想着自己这几日查过的地方。
最后眼神一定。
或许真如莫逍所言,人在宫里了。
*
因为老太师的事,镇亲王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在回到府里不久后,便有些坐不住。
“王爷。”镇亲王妃此刻正好拿着给云安和云宁准备的嫁妆单子来找他。
在看见镇亲王的脸色不好后,镇亲王妃的眼底也带着一丝担心。
老太师的事她已经知道了。
所以在看见镇亲王面色不好,还以为是老太师身子出了问题。
“可是太师身子出了问题?”
镇亲王闻言,看了一眼镇亲王妃:“我都没见到太师!”
什么?
镇亲王妃的脸上有些疑惑。
“没有见到?这是什么意思。”
往日里,镇亲王同老太师基本都待在一起,如今却说没有见到老太师?
听到自家王妃话中是疑惑,镇亲王叹了一声:“我总觉得,太师有些不对劲。”
“自从狩猎回来,便有些不对劲了。”
镇亲王妃的脸上带着不解:“不对劲?”
镇亲王并没有回应她,而是继续一脸凝重的看着面前的桌。
镇亲王妃看着他又一副全心全意在朝政上的样子,忍不住走上前将云安和云宁的嫁妆单子放在他的面前。
“王爷整日在外面不顾家里也就罢了,如今云安和云宁的亲事,您怎么也得关心关心吧?”
镇亲王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赞同:“我怎么不关心云安和云宁的婚事了。”
但是在他对上镇亲王妃的脸后,脸上的底气却没有那么足了。
说到底,云安和云宁之所以被太后赐婚,也是因为自己。
若非忠勤伯府和摄政王妃主动站出来,云安和云宁两个中总要有一个要出事的。
镇亲王妃看着他脸上有些心虚,于是将嫁妆单子往前挪了挪。
“两份嫁妆大致上没差多少,只是在云宁这里,我多给她备了一些银票。”
“江家到底......我总想着要多给她些。”
听着自己王妃的话,镇亲王的脸上也有些沉重。
上次他见江致远时,确实也在他身上挑不出什么毛病。
可,唯独是江家的家风,还有就是江家同摄政王妃的关系。
想到这里,镇亲王打开两份嫁妆认真看了起来。
镇亲王妃看着他满脸认真后,心里无奈叹了一口气。
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阿砚他,他的婚事王爷可想过?”镇亲王妃忽然开口。
镇亲王翻动着嫁妆单子的手一顿,眼神也微微一动。
看到他这样,镇亲王妃意识到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