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眼镜男的房门大敞着,和他住在同一楼层的壮汉和梁宗泽发现了异常,没敢轻举妄动,他们在楼梯上喊了一嗓子,很快计一舟和牧柏就闻着声赶了上来。

“那个女的怎么还不上来?”梁宗泽皱着眉往楼下看,三楼安安静静的,别说人影,连个会动的都没有。

计一舟眸光微动,心中闪过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刚才经过三楼时他隐隐约约有闻到一股恶臭味。

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就在这时,壮汉的大嗓门一下打断了他的思路:“女的出门就是麻烦,她在现实里就是这样,别管她,先去看看尸体。”

“尸体?他死了?”牧柏频频往屋里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明明昨天晚上什么声音都没有啊,为什么又出事了?

“不知道死没死,发现后第一时间就去叫你们了,还没进去看过,不过我估计悬。”

计一舟越过犹豫不前的几人,大步走进去,手指探在了眼镜男的颈动脉上,片刻后摇了摇头,“没死,活的。”

他侧过脸问向梁宗泽和壮汉:“昨晚你们听到了什么没有?”

两人对视了一眼,昨晚眼镜男房间的敲门声不大,但还是能听清楚,只不过他们都没有开门,其实他俩心里已经做好了死人的准备,这个人没死反而是意料之外。

计一舟看出两人眼中的遮掩,不再追问,他从卫生间接了杯水,泼在了眼镜男脸上,准备直接询问当事人。

冷水拍在脸上,些许还流进了鼻腔,强烈的不适感终于唤醒了昏迷已久的眼镜男,他呛了几声,脸上残余惊恐,慌乱地扫视了一圈,确定没有看到不该出现的东西以后才稍稍镇定了些。

牧柏扶起他,还递过去了一块手帕,“没事吧,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活了,那个人找上我了,他要带我一起死!”眼镜男眼中留有恐惧,光是回忆就会浑身发颤,他捂着头,身体蜷缩,说出的话也变得语无伦次了起来,“找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杀的你……”

计一舟把杯子里剩下的水泼在了这个明显魇了的人身上:“冷静点,昨晚出现的是那个死了的玩家?他做了什么?”

“他说……‘为什么不好好送走我’。”眼镜男猛地抬头,充满怨恨的眼睛直视计一舟,一字一句地说,“是你的问题!是你把他尸体扔进了灰雾里,明明应该是你负责而他却找上了我!”

计一舟习惯性地忽视那些埋怨的话,注意力放在了前面的线索上,‘好好送走’?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他脑中突然闪过了老板娘曾经说过的话,当时玩家问怎么处理黄毛的尸体,她说的也是‘送走他’。

是提醒?!

不同的背景下副本习俗也各有不同,这个副本对待死者的方式必然有其独到之处,很显然,他们没有遵守这个规则。

计一舟握紧了左臂上的石膏,手心出了一层薄汗,还好,还好这只是个低难度本,倘若是高级本,这一遭足以送他们团灭。

离开了昔日队友,自己竟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他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屋内其余几名玩家没想那么深,壮汉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你也没说错啊,尸体就是他处理的,出了问题就该找他,现在摆脸色给谁看呢。”

眼镜男此刻已经缓了过来,他扯出了一抹冷笑:“我是大难不死,他可就不一定了,我看今天晚上那鬼就会去找他,到时候看他怎么办。”

牧柏欲言又止,他看了眼梁宗泽,小声说:“我去看看他。”

两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壮汉趁机挖苦:“你这个队友倒是很会向着外人。”

“管他干嘛,一个只会拖后腿的东西,”梁宗泽面上挂不住,生硬地转移话题,“行了,折腾这么一会儿也饿了,走,去厨房整点吃的。”

他清了清嗓子,特意强调:“老板娘把厨房使用权给了我。”

厨房在一楼的西南角,用的还是很破旧的土灶,水泥砌了个案台,还有个放碗筷的木柜。

“刚才楼梯上是不是你们谁在放屁,那么臭。”眼镜男左手放鼻子下使劲地扇,令人不适的恶臭味终于散去,他深吸了一口气,对比之下,厨房陈旧的霉味都格外清新。

“可能是什么东西烂了,也可能是哪个人窜稀了,管这个干嘛,先来找吃的。”

三人搜了一圈,除了墙角放着的那袋大米,整个屋子里能吃的只有柜子里的五个馒头。

眼镜男昨晚上被吓得够呛,这儿饿的前胸贴后背,他迫不及地蹲下身舀了碗米,咽着口水说:“咱们煮个粥吧!黏黏糊糊的喝着多暖胃啊。”

“煮什么粥,这儿不是有馒头吗。”壮汉搬起盘子,一人手里塞了一个馒头,自己拿了俩,最后剩的那个揣进了兜里,“我体格大,吃的多,麻烦两位让让,还有一个带去给我那妹子吃,没意见吧?”

梁宗泽心下不满,一个馒头怎么可能吃得饱,他隐晦地看了眼壮汉手臂上鼓起来的肌肉,用了个委婉的说法:“你一个人都拿完了,这不好吧,还有另外两个人呢。”

眼镜男狼吞虎咽吃完了馒头,嚷嚷:“给他们干什么,要吃自己想办法去!”

蠢货!

梁宗泽咬紧了牙冠,极力压下心里的那股气,眼睁睁地看着壮汉往嘴里塞完了两个馒头。

此时,正在监控室的乌兹豆眼中出现了鄙夷,“……那个独狼真惨,匹配到这种玩家,又蠢又坏,那个叫牧柏的也挺惨的,遇上这种队友。”

禾音坐在太师椅上,一把一把地顺着它的羽毛,闻言只是浅浅一笑,“这不挺好的,挑起死者来多方便。”

乌兹一愣,恍然大悟:“对哦。”

它在禾音手下舒服地仰起了头,余光瞥见了监控里寂静的三楼,“现在还没有人发现那个玩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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