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香斋开业的香料需尽快调好,谢景初那边也已经多日未去,万一他什么时候抽风找人,而她却不在,那后果也是很麻烦的。
等再回到荼芜家中,太阳都挂的多高了。
荼芜应该是去了铺子,所以家中并没有人。
她顾不得肩膀的疼,单手用最快的速度调好了她想要的香料,并且在桌子上给荼芜留了字条,让其帮忙带回拂香斋。
忙完这一切,她才回到谢氏园,只是脸色已经惨白的像一张白纸了。
刚走到门口,步伐就踉跄起来,宋潇远远看着像她,一个箭步冲过来,这才扶她站稳。
“孟姑娘,真的是你?”
孟舒抿了抿干巴巴的嘴唇,将怀中包袱递给宋潇,“宋侍从,把这个交给你家爷,让他去太师府拜访林太师,用此难得的雪狼皮做拜礼,多半比他去找那些官员们强的多。”
她没那么伟大,只想着谢景初能尽快达成上京目的,赶紧离开,二人之间便也再无瓜葛了。
“可林太师他是……”宋潇欲言又止。
孟舒实在太疼,压根没有注意到宋潇的表情和为难的语气。
“别跟他说东西是我给的。”她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宋潇见她情况不对劲,想着扶她进去,谁知刚碰到肩膀,她就痛呼出声。
“这……”宋潇惊诧,“是小侯爷那天在天香楼伤的?”
孟舒微微摇头,一把推开宋潇,打算转身离开。
走了还没两步,整个人猛地摔倒在地,瞬间晕了过去。
“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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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房里,宋潇把看完病的大夫送了出去,谢景初眸色则是深沉的站在床侧。
等宋潇再回来,他冷声问道:“她当真如你说的那般?”
宋潇躬身,“小侯爷,属下句句属实,孟姑娘把那雪狼皮交给属下时,确实是那么说的。”
谢景初又看向床上那个面如土色的女人,“那一日我并非故意伤她,肩胛骨断裂她自己竟都不知,耽误成这样滚回来,无非就是博取我的同情,演戏与我看罢了。”
宋潇本不该多言,可此时还是忍不住道:“爷就没有想过,万一当年之事真的有什么误会呢?”
谢景初猛地转头,瞪着宋潇,久久没有说话。
宋潇也深知逾矩,低头不言。
片刻,便听谢景初语气缓和道:“她这场苦肉戏的爷心甘情愿的看了,等她醒来告诉她,明日酉时让她到天香楼赴约,我给她一次机会,让她把当年那些事解释清楚。”
毕竟那天孟舒脱口而出是想解释,而他没给任何机会。
宋潇,“是,属下遵命。”
“告诉她,机会仅此一次,过时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