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中,孟展正在这局促的在房间里踱步,见到她回来,激动的赶紧跑了出来。
“姐姐,你没事吧?”
孟舒没有回答,而是拉着他上下打量,“展儿,你可有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
孟展皱眉,“前两日你不是刚找大夫为我诊过脉?我好着呢,在边疆这几年,早就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
孟舒并没有因为他的玩笑话觉得放松,拉着他再次去到那个医馆。
而这次大夫诊脉后却说,孟展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还问是不是给他吃了什么药?
从医馆出来时,孟舒整个人都是失魂落魄的。
她越来越看不清,谢景初到底想要做什么?
每次失控时就像个魔鬼,恨不得杀了所有人才能解恨。
可在这些狠戾残忍的背后,却又从来没想到伤害任何人。
事到如今,到底是谁错了?
回到家时,倪知鸢一脸狼狈的正等在门口。
见他们远远走来,倪知鸢赶紧委屈的小跑过来,“你就这样将我丢在那冰冷的宅子不管了?”
“……”孟舒实在无言以对,“首先,我与你没有半分关系,即使之前谢景初说让我照顾到你生产,那他现在一甩袖子走了,并未与我签订任何协议,我为何要履行?”
“别提他嘛!”倪知鸢挽着她的胳膊,“你刚才不是还和我说,若是我能好好振作起来,你是能帮我一把的吗?”
孟舒,“倪知鸢,你现在要搞清楚,若是留下肚子里这个孩子,日后很有可能是你自己养活,谢景初这一次走了,不见得会回来,也不见得会对你肚子里的孩子负责。”
“他的身份……在你孩子这里可能演绎不好一个好父亲的角色。”
“谁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谢景初的了?”倪知鸢双手抱肩,一副非常不屑的样子。
自从这次孟舒给她骂醒之后,她就越发觉得之前和谢景初做的那种交易很不值。
虽说她是花魁,算不得清白人家的姑娘,可人都是有心的。
单单谢景初对她,除了应付的钱财,那是半点没把她当人看。
原本以为,糊弄糊弄,可以在谢景初这里混个外室,谁能想到,那姓谢的比谁都精明。
这下还说跑就跑了,留下她一个人,如果不是孟舒,她刚才可能就真的死了。
“你说什么?”
孟舒是感到震惊的。
倪知鸢叫喊着外面冷,非要进去说,她只好无奈的打开门,带着人进到里屋。
接下来,倪知鸢将她和谢景初之间的交易,还有肚子里这个孩子的来历,以及在来上镜之前,她是怎么被那个负心汉骗的,一一说给孟舒听。
可孟舒听完,并未觉得心里有多松快,反而眉头越拧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