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孟尝嘴里再次吐出了四个字,打断了金培风喋喋不休的自述,现在他心中只想着聂青河的安危与否。
“好,既是如此,我们便来谈谈条件。”金培风表情恢复了平静,仿佛性情也平和许多,“你只拿那一本《藏风术》来换此人,恐怕不够。”
“你说什么?”姜孟尝没想到金培风忽然坐地起价。
“我的同伴与我交换自是没有问题,毕竟他的命对他重要。”金培风扫视一眼那位章姓道者说道,
“而现在是你和我交换,你不是我的同伴,那就是另一个价格了。”
“那你还想要什么?”姜孟尝有些无语,金培风对同伴的命根本毫不在乎,现在好像对那倒霉道者非常重视一般。
然而只凭他一人本就没有一战之力,更何况如今自己身负重伤,只能暂且应承,看看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与你交手过的施安平如今身在何处,是否尚在人世?”
“还在地牢内,想来现在已经死了。”
金培风虽然不太相信,两个尚未觉醒的凡体能击杀来自鹰巢谷的施安平。
但是这两人又有些不同,对战觉醒境能不落下风,甚至面对脱尘境也有一战之力。还是试探性的问了句:
“那他身上的储物袋可在你的手中?”
姜孟尝这才明白金培风为何要对自己说那么多,一切都是为了索要施安平的储物袋。
他立刻从怀里取出一只绣着鹰首的黑色荷包,握在了手中。金培风看到荷包上的银线鹰首,心中又惊又喜。
惊得是施安平居然真的落败,否则贴身的储物袋也不会在对方手中。
喜的是鹰巢谷并非寻常宗门,他们的功法宝物自己之前想都不敢想。
可如今那储物袋就在面前的凡体小子手上,自己还有人质在手。如此一来,简直唾手可得。
金培风仿佛口干舌燥一般,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谨慎的问道:“里面的东西,你可曾打开来看过?”
姜孟尝自然看出金培风对这储物袋中的东西垂涎至极,可惜对此时的他来说却是毫无用处。
“我试过了,根本打不开,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是我一时疏忽,”金培风大喜过望,点头说道,“你尚未到达脱尘境,本就无法使用储物袋。”
姜孟尝冷哼一声,他当然明白对方只是在试探那储物袋是不是被他动过。所以对他说的什么完全不在意,只是思考着接下来要如何交易。
如今他与聂青河身负重伤,即便金培风放了聂青河,到时候他们也是刀俎鱼肉的关系,还不是任由对方予取予求。
果不其然,金培风立刻说道:“既然如此,且将那储物袋与秘籍交出,你自可带走你的朋友。”
说完便将聂青河放开,同时也把也异常谨慎的把他身上的符箓丹药搜刮了一遍,全都扔到了地上。
聂青河刚迈出一步,就感觉金培风的一只手扣在了他的肩上。
聂青河右手捂住受伤的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嘴角满是鲜血,不还停的咳嗽着。
姜孟尝关切的喊道:“青河哥!你怎么样?”
聂青河笑了笑,刚要开口便再次喷出一口鲜血。他好似并不在意的一般擦了擦嘴,向姜孟尝摆了摆手。
姜孟尝对着金培风怒目而视,可金培风却毫不在意,姜孟尝便开口说道:
“就这么把东西给你,你再对我二人痛下杀手,我们不是毫无倚仗?”
“你二人如今本就毫无倚仗,难道你还认为那名女子,或是那位清风寨主能对你们伸出援手?”
姜孟尝扫视了一圈,雨竹还在与邱弘缠斗,而且隐隐处于下风,形势并不太妙。
另一边的战五车和那尤志兴远在演武场的边缘,虽看不太清,不过光听打斗声便知战况甚为激烈。
如此情况,倒真如这金培风所说,似乎真的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姜孟尝扫视完整个演武场一圈,视线最后落在了围墙方向,顿时想到了什么便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不必多说。反正最后都会死在你的手里,不如我现在便把这两件东西毁了,也绝不便宜你。”
“小子你不必激我,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大可说出来。”金培风自然看的出来姜孟尝并非要玉石俱焚,反而是想提条件。
“我对你已算得上坦诚相待。毕竟刚刚已经说过,我之所以身在此地,只为求得功法秘籍,杀你们并不是我的目的。”
“那好,你现在就把人放了,让我们退到百步之外。待我们确认安全之后,便会把东西放在地上,你自可来取。”
“荒谬!百步之外都出此广场了,你们若一心逃走,我岂不两空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