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长长呼出一口气,努力调整情绪,将遥香草又放回刚才的位置,满不在乎道:“既然爷都这样说了,那便报官吧,到时让官府前来搜查一番,也好早点还奴婢一个清白。”
她说着就要坐下,却被谢景初猛地扯住胳膊,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被禁锢在那带着丝丝凉气的怀中。
“爷就在这,还需要别人来搜?”
他音质肃冷,没有什么情绪,却偏偏性感的不像话。
恍惚间令人联想到冰块滑入琉璃杯盏的声音,一声声直撞击人的心灵。
孟舒惊慌之余抬头对上他的视线,这双眉眼天生自带冷感,只需要瞧上一眼,便会让人遍体生寒。
“谢景初,你放开我。”
二人姿势暧昧,又是这寂静无人的深夜,她实在怕。
谢景初并未放开,双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掐住她纤细的腰身,将人直往床榻上带。
“刚才不是还一副清者自清的样子?”他语气玩味,“如今到了搜身这一步,怎的又不愿意了?”
孟舒咬唇,“昨晚我就不该管你,让你烧死才好。”
谢景初单手一抬,她腰间的丝带便被解开,身上的衣服瞬时松松垮垮。
孟舒倒吸一口冷气,伸手欲抢回丝带,谢景初则趁机将她整个身子往前一推,旋转一圈之后,身上的衣裙也被扯下,人顺势倒在那张木板搭建的床上。
“自是知晓你昨晚照顾爷的辛苦,今日搜身是一点,爷是不是也应该好好照顾一下你?”
孟舒看着俯身过来的谢景初眼波流转,似羞似怒,樱唇半噘,半带恼半带娇,届时有一种风情万种的韵味。
他撩起她白皙脸颊旁的碎发,淡茧指尖摩挲的她身子微颤,眼神却是更加的迷离诱惑。
“谢景初,你……”
话未说完,唇被抵住。
还是熟悉的触感,也是熟悉的气息,仿佛一切都和三年前别无两样。
大抵是室内气氛过于暧昧,导致二人沉浸于当下,都有些忘我。
孟舒失控的勾住谢景初的脖颈,如玉般白皙的臂弯就像勾住了他的心,让他暂时忘却了那种种仇怨。
二人在这狭窄的床上相拥翻滚,除了床板发出来的‘吱呀’声之外,就只有欲及深处的餍足喘息。
不知何时,谢景初身上也空无一物,仿佛一切谜底早已注定要在这样一个雪夜揭开。
他低头看她,如描似削般的身材,怯雨羞云般的情谊,举措多娇媚。
她抬眸,光影交错,男人的五官轮廓更显立体利落。他低着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睫毛浓密似鸦羽,衬得那双眼越发深邃,情绪如浓墨。
此情此景,理智大抵是最不重要的了。
若她让谢景初知晓一切真相,最后谢景初又是否能护得她周全?
没等她细想,身上唯一的亵裤便被男人一把扯下,眼看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
她趁着最后一丝理智,想在这时和男人解释一番。
“谢景初,其实当年我悔婚是因为……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