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充说过,她是被崔云良收养在身边的,为的就是用她来换取利益。
太守府上的每个人都说,他们家小姐最是胆小如鼠,见了人都不敢抬头说话的那种,可他看来,她却是一点也不胆小。
留她是为了掩人耳目,但他是绝不会允许自己身边出现未知的变数。
被包裹的手掌落在她细嫩的后脖颈上,只需要稍稍用力,这段纤细脆弱的脖颈就会被折断。
崔滢趴在床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后脖颈上的手指在缓缓收拢,只要他一用力,她绝对不会再有醒来的机会。
“殿下您醒了?”
千钧一发之际,她睁开眼,歪头避开他的手,她跪在那里,凌乱的衣裳就像是在争执搏斗之中被扯开一般,露出里头嫩绿色的小衣。
不经意的引诱,半遮半掩的勾引。
“殿下的伤好些了吗?”
崔滢仰头问他,楚烆始终半垂着眸子看她。
那张白嫩的小脸上印着床上锦被的纹路,她眼眸很亮,灿若繁星,似是最清澈的河水一般。
“没人告诉你,孤的规矩吗?”
楚烆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话语中满是淡漠。
他
“殿下若是还觉得疼,我去喊成侍卫过来。”
崔滢避开了他的问题,利落的起身走过去打开门喊了成充,而他,并没有出声阻止她。
不一会儿,成充带着太医走进来给楚烆诊治。
她站在门口,垂眸将手中染血的瓷片随意扔在一旁,转身出了房间。
孔嬷嬷见她出来,上前打量一番,随后将她的衣裳给她拢住:“辛苦姑娘了,待会儿老奴让女医去给姑娘包扎。”
“多谢嬷嬷,为殿下做事,这是应该的。”
她的脸上带着浅淡笑意,好似刚刚发生的这一切不是什么生死之局。
孔嬷嬷微微点头,心中仿佛也下了某种决定。
“殿下要在云州待四五个月,身边只有成充一个人照顾,男人嘛,自然不如女儿家的周到,若是姑娘愿意,不如搬到隔壁院子居住?”
这句话看似是商量,实则却是通知,崔滢当然乐意和楚烆挨的更近。
她的时间不多,若是无法让楚烆带她走,她再被送回太守府,绝对没有好下场。
“自然是愿意的,殿下是我的救命恩人。”
崔滢又拿出对楚烆说的话来跟孔嬷嬷说,救命之恩,自当以身相许。
就这样,她从府中最偏的院子,搬到了楚烆院子旁边。
自那一日后,她却是再也没见到楚烆了。
身为大朔太子,来云州也是因为公务,整日里见不到面,倒也合理。
但崔滢却觉得,要是再这么下去,怕是他都要忘了她是谁了,所以这日,她从孔嬷嬷嘴里听到,殿下今日会早些回来用晚膳时,心中有了盘算。
“殿下,玉石山洞的位置基本都已经打探完了,只是这段时日一直没有开工,怕是有所顾忌。”